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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苏虞一窒，认出其竟是少年时期的秦汜。

画面猛地碎，转而又是一片茫茫雪色。号角声不再，凝去听，闻得一阵凄婉悠长的挽歌。

挽何之歌？

夜色与雪色相争，敌不过清凌凌的月色。满目萧然里，又传来阵阵木鱼声，与月色相伴，直至天明。

何念经？

风雪愈烈，半分停歇的意思也无。天光渐明，斜斜照进寺里，照见一个结跏趺坐的背影。

风声依旧，她却仿佛听见了那心中默念之言――

“请佛祖宽恕她，所造一切罪孽，皆由我赎。”

……

子时过了，秦汜重脚轻地回了府，他摆掉侍搀扶的手，昏昏沉沉走进屋内。

忽见案前烛火下睡着一，他扶着门框，眨了眨眼，倏忽间清醒过来。

秦汜嘴角微勾，轻手轻脚地走近前去，于案前细细端详她露在外的半张脸。眉眼鼻唇无一不致，丹青妙笔难呈其半分韵味。

他静看半晌，俯身将她抱起，一路把她抱到榻上。再一低便瞥见她腰间系着的玉佩，其上雕了一个“夭”字。正是他拿去做生辰礼的那块。

秦汜略怔了一下，伸手摩挲了一下那块玉佩，转而看向她的面庞。睡梦里似乎不□□稳，眉皱着一直未曾松开。

秦汜伸手轻轻碾平她的眉心，末了，又轻抚她的脸颊。指尖滑腻柔软，他静看半晌，终是忍不住俯身吻下去，在其唇间流连忘返。

苏虞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眼中迷蒙未散，便坠进一双含目里。

秦汜顿了顿，二视线相对，唇齿相贴，半晌无言。

半明半昧里，苏虞轻眨眼睫，眼下的小扇子也跟着轻颤。

秦汜唇上昨被其咬的伤仍在，适才在外饮酒，一灌下，生疼生疼。他想着，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未料苏虞立马又迎了上来，亲了他一。亲罢，又缩了回去。

秦汜挑眉，舔了舔唇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