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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也觉得没了胃，用叉子叉了一点蓝莓山药，抿着嘴里，浓浓的清香。

含糊的就咽了进去，等胃里不觉得饿了，她也不怎么想吃了。

或许是因为司湛吧，她反倒特别能理解姜谣的感受，但是季老师又很无辜，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能怎么安慰姜谣。

姜谣又倒了一杯红酒，童淼微微凝眉。

“谣谣，要不我们换一家吃饭吧。”

她委婉的建议道，不看着会不会好一点？

姜谣摇摇：“不用啊，我现在哪儿还走得开。”

她一仰，又是一大红酒灌了下去。

童淼不够手疾，没抓住，看姜谣剧烈咳嗽了两下。

“你先吃点东西吧，别空腹喝酒。”

姜谣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自己的桌子上了，童淼说什么她就听什么，让她吃东西，她就机械的举着餐刀往自己嘴里送。

季渃丞并没有注意到这边。

他整个都很松弛，捏起杯子浅浅的喝了一柠檬水，然后和颜悦色道：“怎么想着回国了？”

程媛笑着道：“学有所成了，总该为国贡献了嘛，我要是能跟你一样早两年毕业，我早就回来了。”

季渃丞谦虚的摆了摆手，服务生过来，给他填上柠檬水。

“还是你的觉悟高。”他声音清朗，语气平静，比上课时更舒缓了些。

程媛犹豫了一下，缓缓道：“师哥，你不做研究真的可惜了，你是个天才啊。”

季渃丞淡淡笑了笑，似乎是渴了，又把杯子里的水喝了大半。

“没什么，教育学也是我辅修的专业，也值得研究。”

程媛叹息一声：“教育是高尚，但是培养一个物理学家太不容易了，清华的纪教授不是一直招你过去？”

季渃丞稍一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绪，但很快被他收敛了起来。

“你这是帮纪教授当说客来了？”

程媛盯着季渃丞的脸，妄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不甘的表，可惜没有。

“师哥，那件事都过去了，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季渃丞顿了顿，饮尽了杯中的柠檬水，淡淡道：“好好吃饭，不谈公事。”

程媛说不下去了。

即便季渃丞的脸上没什么表现，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季渃丞有些生气，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对面的姜谣已经连了两杯红酒，胃里面滚烫的，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她总觉得那两个靠的特别近，聊的也相当亲切。

季渃丞在班级里虽然脾气好，但到底是有老师的威严的，圣不可侵犯，连姜谣有时候都很怕他。

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和聊天，没有老师的架子，愉悦的，平和的坐在对面，互相看着彼此的眼睛。

她紧紧的攥了攥高脚杯，眼圈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这是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她再大大咧咧，也不可能在这里闹事。

她就只能不远不近的望着，却什么都做不了，连在季渃丞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

她拽过酒瓶，又倒了一杯酒。

这时候对她来说也不是酒了，就像是暂缓病的良药，苦涩但管用。

反正她已经有点晕乎乎的，反应迟钝了。

童淼低下，偷偷拿出手机，给司湛发了一条短信。

——谣谣撞见季老师和吃饭，她快要喝了半瓶红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出了差错，她本能的去找司湛。

潜意识里，她已经相信，司湛可以解决所有的事，她已经如此信赖他。

司湛坐在实验室里，正敲着银龙的外壳，陈冬在一旁的角落里咬煎饼果子。

银龙已经跟着他们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算是个功臣了。

虽然一直在改造，但并没有质的飞越。

小卷毛真的很厉害。

她光是用眼睛看，就已经大致估算出了银龙的属，把她加进来，还真的是季老师慧眼识英。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司湛回过，掏出来看了看。

看罢不由得凝了凝眉。

姜谣跟他和陈冬都是发小，小时候搬砖挖泥的。

司湛这，对身边的无底线护犊子，况且在他眼里，姜谣喜欢老师算事儿么？

有比他喜欢自己未来妹妹还叛经离道么？

他简短的回了两个字：“地址。”

很快，童淼把地址给他发了过来。

司湛站起身，从衣架上拽过风衣，拍了拍陈冬的肩：“车钥匙给我。”

陈冬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