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杨妈妈（1/2）

袁牧差雇的这个车夫对太平县内还挺熟，就凭着慕流云先前说了那么一句自家住在哪里，竟然就轻车熟路找到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马车在慕家大门停了下来，慕流云纵使有万般的不愿，也还得恭恭敬敬地把袁牧请下车，自己紧跟着从车上下去，两只脚刚沾了地，就听到身后有喊自己的名字，再一转身，一道影便扑了过来，来还没等看清楚什么模样，一子浓烈到刺鼻的香味儿就扑面而来，硬生生把慕流云整个都包裹在一阵香风里面，呛得他差一点咳出来。

“慕小官，你可回来了！家找你找得可是好苦啊！”一个看起来四十出的捏着嗓子扑上来拉住慕流云的衣袖，这已然没有什么风韵可言，但却浓妆艳抹，脸上的脂厚厚一层，把她脸上的褶子都硬生生填平了。

慕流云看清了来是谁，心里大底也就明白过来，一边把自己的衣袖从对方拉扯中抽出来，一边悄悄向后推开半步：“原来是杨妈妈啊，不知道杨妈妈到我家来所为何事？”

“慕小官，你有所不知啊，最近这几，那果的爹整跑到我那边去胡闹，我最近一段时为了打发他呀，可是费了不少的舌呢！”

杨妈妈中的果，是慕流云大半年前买回来的丫鬟，当初是被她那个嗜赌如命的爹拉去想要卖到杨妈妈开的引凤楼，小姑娘被吓得嚎啕大哭，抱着门的柱子死活不肯撒手，被她那醉醺醺的爹当街又踢又打。

慕流云凑巧打那经过瞧见了，看着不落忍，就提出从杨妈妈那里把果买过来。

果长得平平无奇，不算是什么美，杨妈妈从她爹那里买过来的价钱便不算高，本也是想要当成一般丫鬟来使唤的，慕流云出手大方，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去你那闹什么？”慕流云眉微皱。

“他不知道从谁那里听说果被小官你给买走，便觉得吃了亏，非说要把果赎回去。

依我看呐，那厮分明就是在外面又赌输了，把之前卖果到我那引凤楼的钱都给败了个光，家里再没有能拿出去发卖的儿了，就又开始打果的主意，听说小官家里是咱们太平县数得上的富户，这歪脑筋不就打上来了！”

“那杨妈妈跑来找我，可是有什么摆不平的？”慕流云不动声色问她。

“哎哟，小官这么说话可就太糟蹋家的一片苦心了！家就是绞尽脑汁，也得帮小官分忧啊！”杨妈妈眉飞色舞，“我对那老赌棍说，果进了慕家那么久，跟在小官身边，就算没有名，也肯定是有了实的，这样的身子赎回去难不成还指望嫁给什么好家？

别说是好家，就算到时候他想重新卖回给我们引凤楼，我都不会再给他同样的价钱！

我跟他说，慕小官是何等的倜傥！他院子里什么样的美儿没有，果相貌平平，又呆板木讷，你以为你要赎回去，慕小官还会为了留她就再许你银钱？只怕是到时候偷不成蚀把米，赔了闺还得搭上银子！

他听我这么讲，心里也没了底气，犹犹豫豫的功夫，我三言两语又那么软硬兼施地一劝说，他就老老实实走掉了，没敢再提半个要把闺赎回去的话。”

慕流云在杨妈妈夸自己“何等倜傥”的时候，感到一阵心虚，扭朝那边看看，正对上袁牧的目光，以及来自袁牧身后的袁甲毫不掩饰的白眼。

“杨妈妈果然周全。”慕流云慌忙收回视线，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银锭递过去，对杨妈妈笑道，“下次那赌棍再去你那边胡闹，你便让他备了棺材到我家中来给果收尸，免得他三番五次这样胡闹，我可没有那份耐心去打发，杨妈妈的引凤楼也得开门做生意不是么？”

杨妈妈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哪里会听不出慕流云的弦外之音，连忙满脸堆笑收了银子，满答应：“慕小官说的是！若他再来，家便是让棍给他打出去，也绝不会再让他几次三番没完没了！”

打发了杨妈妈，原本在门招呼杨妈妈的门房也已经看到慕流云是带着客来的，连忙讲两扇大门统统敞开，恭恭敬敬守在一旁：“少爷，你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慕流云对门房态度也非常和气，冲他摆摆手，“快去叫把家里那几间客房都给收拾出来，家里来了几位贵客，要住上几。”

门房一愣，慕家平里可是从来没有留宿过任何外的，虽然心中疑惑，嘴上到还是应了声，连忙跑去叫。

慕流云恭恭敬敬带着袁牧往里面走，刚过了垂花门，便看到慕夫打从游廊那颠着小碎步急急忙忙冲这边而来，别看步子小，速度却不慢，眨眼间就到了跟前，一把拉住慕流云，把他转来转去，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个遍。

“我的儿哟！你可吓死娘了！方才小五儿回来跟我说，说是你叫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眉还有道疤，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的匪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