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沙里掺米(1/2)

江谨不懂验尸的事,但是他最起码的常识可是清清楚楚的,听慕流云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所以这便反而证明了万茂槐说了谎,当初白栋并不曾与发生过争斗。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不止,这个老仵作关于白栋伤的记录,不也清清楚楚写着’无血迹’!”慕流云哼了一声,“依照万茂槐的说法,还有当年卷宗上面的记录,白栋是先被山匪重伤,然后跌落如湍急河流之中,万茂槐冒死跳进去将他捞上来,然而白栋伤得太重,被救上岸后仍旧一命呜呼。

可是在刚死之时,浑身的血依旧是流动着的,手臂上的刀伤势必出许多血,沾染身上的衣料,即便落水中会被水冲洗掉一部分,但是若是在救上岸之后才彻底咽气,这中间伤仍旧会继续流血,就算少一点,也是有的,不可能无血迹!

能够做到伤无血迹,且被水冲刷得发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白栋手臂被用刀砍伤时,他已经死了,因此可能只有少量的血流出来,再被丢湍急河流之中,待到重新捞起的时候,上原本就不多的血迹也被冲净了。

只可惜,这验尸格目上并未记录白栋身上的刀伤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被砍开的皮是否有向内卷缩的况,否则我就更加笃定自己的这个结论了!”

江谨看慕流云愁眉紧锁,想要安慰她,便对她说:“其实你也不必太过为难自己,毕竟那白栋已经死去十八年有余,早已化作了一把枯骨。

这里面的冤,若是能查的清楚,那是最好,若是查不清楚,你也已经尽力了,就是证明了白容所言非虚,白栋和白家的其他也是断然无法重新复生的,顺其自然就是了。”

慕流云却摇摇:“我父亲失踪二十年,查无可查,生死不明,假若忽然有了线索,说他是被所害,你觉得我会查还是不查?”

江谨无言以对,因为他很清楚,若真是这样,慕流云一定会想要查个清楚的。

慕流云叹了一气:“其实很多时候,想要追寻一个真相,并不是因为过去的损失可以得到弥补,而是想要让心里面淤积许久的那份执念和委屈有个去处吧。”

说完,她忽而一扫方才的郑重,冲江谨挑挑眉:“再者说,越有挑战的事,做起来才越有成就感嘛!尸首验了许多,白骨我却还没有尝试过!”

江谨看着她两眼放光搓着手的模样,觉得真是没眼看,摇摇,到窗边站着去了。

袁牧一直埋首于那些卷宗当中,神色和慕流云方才看验尸格目的时候不相上下,都是眉紧锁,面色凝重,让一旁的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慕流云看完了当年老仵作的验尸格目,见袁牧这副样子,便凑了过去:“大,难不成这边除了白栋那一桩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冤案错案被您给发现了?”

“这里有冤案错案,我也不会感到惊奇。”袁牧听到她的声音,把目光暂时从卷宗上面抽离出来,抬手拍了拍旁边的那一叠,“毕竟这么严重的欺上瞒下,你相信里没有冤假错案?”

慕流云一看他手下面按着的那一大叠东西,吃了一惊,她在州府里呆得子久了,其实也很清楚,不管是各县对州府衙门,还是州府衙门对提刑司,在各种上报的过程中,很难做到一丁点隐瞒都没有,但是那也只能是往一石粟米里面掺一把沙子的程度。

可是看看袁牧一共让袁甲从主簿那里拿的卷宗数量,再看看他已经从中发现端倪的那一大叠,玉邕县这分明就是往一石沙子里面掺了一把粟米的意思啊!

这玉邕县的县令有没有瞒下现在倒是不太清楚,这欺上可是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大,按说,这玉邕县的诸事都是上报到州府里去的,为何这么多的瞒报、谎报,州府衙门那边却并没有……”慕流云才说了一半,就已经明白过来,觉得没有必要再问下去了!

为什么玉邕县县衙这边的版本是这样的,袁牧提刑司那边接到的上报是另外一个样子的,夹在中间的晏州府衙却好像无知无觉,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明晃晃摆在那里啊!

看看玉邕县这个连影子都见不到的县令,还有死气沉沉的县衙就猜得出来,就算是让他们这一群饭桶撒谎骗上,估计他们都很难弄出一个滴水不漏的版本!

所以答案显而易见,那就是晏州府那边一直有在替玉邕县衙“擦”。

“去,把那主簿叫进来。”袁牧把那些卷宗推到一旁,揉了揉眉心,对袁乙说。

袁乙得令,利落地出门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把那主簿给拎了回来。

慕流云看着那可怜的主簿就好像被老鹰活捉的小一样,畏畏缩缩,瑟瑟发抖,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心中充满了一种既同又不同的矛盾感受。

是因为区区一个主簿,在县衙里面能够左右的事实在是太少了,尤其是顶上又是那么一个不着调的县令,今有他来接袁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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