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化月为瞳（2/2）

的眼、动物的眼、昆虫的眼、鬼怪的眼……

甚至，明的眼……

穷极一生搜集他之眼，追寻的问题只有一个。

是谁，睁开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双眼？

这世上第一眼所仰望的满月，又会是何等的美丽。

“此月即吾瞳，如月满无缺。”

随着她的沉吟，那道血线开始往两侧裂开……

夜空中的满月，竟然化作了一颗微微眯起、即将睁开的独目。

化月为瞳，夜幕之下，再没有事物能够逃避她的目光！

那夜空中充满血丝的月瞳猛然睁大，一抹月华开藏前公寓上方乌云般的怨气，洒落了下来……

无比可怖的视线，也随着月光降临。

从几万年前，生物进化出双眼开始，在每一个夜晚，无不对着夜空中那秘的月顶礼膜拜。

无论在类的哪一支文明记载中，对月亮都包含了时间、生殖、丰收、永生等自然崇拜和向往。

若论以执念论，这颗离地球最近、承载了类文明千万年来的信仰和崇拜的星体，其中凝聚的力量，已经不能用类的词汇来形容。

“噗……噗……噗……”

月华之下，公寓四周密密麻麻被阵法压制的鬼怪，如同被无形巨手捏住的番茄般，逐个裂开来，化作满地的黑色体。

“不好，不要看……”

被那眼缝中洒落的视线凝视，公寓下方的除灵者们，只觉被一无法抗拒的恐怖笼罩，纵然有灵力和阵法护体，也只能瞬间倒地、不省事。

就连身为铜尸、不知恐惧为何物的茧，也拜服在地、瑟瑟抖。

这是，生物对于夜空之上这明月，几万年来镌刻在基因中的，最原始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