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季夫子（2/3）

不便去向你母亲道谢，你帮我转告一声吧。”

福满满知道，季明萱是在委婉的送客。她应了一声，准备离开。

季明萱忽然叫住了她，从内室里拿出一小摞字帖。

“这些有我写的字帖，也有收集来的，可惜为了维持生计，就余下这么几本了。”

她到福满满手上，像代遗言一样，郑重的嘱咐道：“这些留给满满做个念想吧，若是想念起我，就翻翻这些。只是，不要给别看。”

福满满看着季明萱，眨了眨眼睛，瓮声瓮气的喊着：“夫子。”

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季明萱也红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福满满的，叹道：“走吧。”

“是，夫子，请夫子务必保重身体。”福满满行了礼，便带着香蜜和桂糖离开了。

走出去了好远，福满满回看，那个瘦弱的身影还在。

是季明萱一直现在门望着她。

福满满回，问道：“桂糖，你母亲认识的多，能打听到季夫子的事吗？”

桂糖不解，问道：“当然可以，只是四小姐怎么不问问季夫子本呢？不更清楚些吗？”

福满满还没说话，香蜜就抢先说道：“季夫子现在这个样子，四小姐肯定是不方便当面问啦！”

桂糖恍然大悟，福满满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心好了些。

倏尔，她又轻叹一声，说道：“季夫子好像对京都很熟悉的样子，我听着她话里有话，别做了什么冲动的事。”

“季夫子再冲动，她只是一个子，且无依无靠，她能做什么呢？”桂糖问道。

“你不清楚，像季夫子这样的，才是最可怕的。我怕她无牵无挂的，做起事来，没什么后顾之忧。夫子疼我一场，我想为她做点事。”

“婢一定让母亲仔细打听，四小姐放心。”

福满满点点。

——

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福满满还没有坐下来喝茶休息，就看到福满怡就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满满，满满，大事件！满春堂姐竟然动手打满和堂姐！”

“嗯？怎么回事？”福满满瞪大了眼睛。

“哈哈，是不是非常惊讶？”福满怡笑嘻嘻的。

福满满晃着她的胳膊，央求道：“姐姐快说，我这心里像猫挠了一样。”

福满怡拉着福满满坐下，开讲道：“我今天早晨跟你说她们半夜争吵，你猜是因为什么？是满和堂姐向堂伯告状了，可她不是告的咱们的状，偏偏只说了满春堂姐的不好。堂伯一气之下，责备了满春堂姐几句。这才导致了她们昨儿夜里吵嘴。

结果今天他们一起出去逛庙会，满和堂姐抢了满春堂姐看上的簪子。当时没什么，等回了家，两吵着吵着，满春堂姐打了满和堂姐一掌。”

福满满不解：“我看满和堂姐不是抢风的啊？怎么会和满春堂姐抢簪子，还打起来了？”

“谁知道呢？或许她都是装出来的，装的不争不抢，现在露了。”

另一边，福睿思罕见的收起了笑脸，盯着福满春，责备道：“我以为你是个省心的，却叫我最失望。不争气就算了，怎么能对妹妹动手呢？”

福满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嚷道：“是福满和非要告状的，不是我的错！明明她也参与了，她也挤兑福满怡了，却只告我的黑状。”

“别哭了！这里不是咱们家，知不知道丢。”福睿思压着声音斥责。

“说是让我们来扬州玩的，可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还说我丢，我不活了！”福满春噙着眼泪，罐子摔。

福睿思气得抄起手边的茶碗，朝她砸了过去。

“住嘴！还有没有个当姐姐的样子！”

茶碗“啪”的碎在福满春的脚边，吓得她连忙闭嘴。

“你妹妹那是在维护你啊，满春你怎么就不懂呢？”福睿思叹气道：“既然知道不是她们的对手，就不要去做对手了。及时止损，才是上上之策。”

“我看你是越长大越糊涂，你好好想想吧！”福睿思带着怒气离开了，给了福满和使了一个眼色。

福满和正捂着红肿的脸，看到福睿思的眼神。她点点，伸手去挽福满春的胳膊示好，福满春不愿的挣开了。

福满和放下手，叹气道：“姐姐，你不要怪我，我这样是有缘由的。正如父亲所说的那样，我们既然比不过，就要及时止损，懂得蛰伏。所以我才激得你和我动手，这叫示弱，麻痹别。”

福满春听进去了，对福满和的恼怒也就没了。

她闷闷的说道：“对不起，满和，是我不好。是我太愚笨，还动手打了你……”

福满和笑了，她知道福满春的臭脾气，但也知道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姐姐，你也该磨磨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