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2/3）

孩在拿走文件那一瞬，眼里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随即垂下眼睫，掩盖了眼底的绪。

他不由眉心一跳，想到几天前路过策划部偶然听到的话，难道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简灵喜欢他？

简灵还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藏起来的心思被一眼就看穿了，她掩饰好绪以后，重新抬起眼眸，准备说点什么，谁知在毫无防备下，撞进了程知栩邃的目光，到嘴边的话瞬间忘了，只剩下慌到极点的心跳声。

程知栩淡淡收回目光，只一眼，他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简灵喜欢他，很有可能是因为他才来程氏集团工作。

有了这个认知，程知栩心有点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意外、震惊、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

眼前这个孩，直白又笨拙，心思昭然若揭，就差写在脸上了。

程知栩自己都没发现，再开说话，声音比平时办公时柔和许多：“没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简灵将了的呼吸节奏调回来，“哦”了一声，慢慢转过身，提步往外走，脚踝垂下来的流苏在莹白的脚背上晃啊晃。

程知栩也注意到了，盯着那儿看了几秒，视线不经意上移，忽然看到她裙子上面染了一块鲜红的颜色。

他视线凝住了，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清俊的面庞闪过一丝尴尬，可简灵似乎没有察觉到，拉开门正准备出去。

程知栩急道：“等等！”

简灵顿住，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回过看向他，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因为他叫住她格外开心。

她在等程知栩的下文，然而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程知栩不知该怎么开提醒，斟酌片刻，最后决定稍微委婉一点：“你的裙子……弄脏了。”

简灵目露诧异，怎么可能，她过来时特意检查过，从衬衫到裙子，每一处都完美得挑不出错处，哪里弄脏了。

程知栩抿紧了唇瓣，沉默，难道她就没有感觉到吗？

“哪儿弄脏了？”简灵找不到弄脏的地方，抬起茫然地看着他。

“后面。”程知栩提示。

简灵慢吞吞地扭过垂眼寻找，然后猛然反应过来，手指捏着裙子扯向一边，终于看到了正对着部的那一块明显的痕迹。

轰地一声，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的脸颊以眼可见的速度染红、升温，变得滚烫，一路从脸颊红到耳根。

简灵发誓，成年以后，她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况！

一定是刚才她坐在沙发上，下半身冷得一点知觉都没有，根本没发现侧漏了。

完蛋了，要这么走出去吗？

简灵眉心拢起，一脸生无可恋。办公室就两个，除了程知栩，她找不到其他的求救对象。

程知栩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况，尴尬萦绕在周身，手指摁了摁眉心。当他看到孩欲哭无泪的表，一微妙的感觉由心底滋生，驱使他开问：“带了备用的衣物吗？你可以让同事送上来，我这里有休息室。”

简灵崩溃地摇，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脸红成什么样子了。

程知栩与她面面相觑了片刻，无声地叹了气，就当替叶归舟照顾晚辈了。他这么跟自己说。而后，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接通内线，对秘书办的一位秘书说：“麻烦送一套装过来，越快越好。”

简灵在旁边小声补充：“还有那个……”内裤和卫生巾都要换。

程知栩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于是把电话递给简灵，下意识咳嗽了声：“自己说。”

简灵接过电话，跟那边的流了几句，顺便说了自己的衣服尺寸。

秘书的办事效率很高，十几分钟后，送来一套职业装，还有简灵需要的东西，全部装在白色的纸袋里。

秘书把东西给简灵的时候，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简灵此刻也顾不上不好意思，扭看向程知栩，再次露出求助的眼神。后者心领神会，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进去换吧。”

反正已经把脸丢尽了，简灵现在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抱着衣服闯进程知栩的私领地。

随着孩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程知栩抬手取下鼻梁上的眼镜，长长地吐出一气，第一次这般不知所措。

简灵磨磨蹭蹭，许久才从休息室里出来，裙子换成了铅笔裤，脏衣服装进纸袋里，被她藏在身后，哪怕早已被程知栩撞见窘迫，此刻仍不忘掩藏自己的狼狈。

“我没带手机，衣服的钱下次再还给你。”简灵抿了抿唇，声音越来越弱，“还有，谢谢你。”

“不用客气，我和你舅舅是朋友。”程知栩说。

简灵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他对她有几分特殊，她本来是该欢喜的，但现在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这一切都归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