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毒花之谜（1/2）

服过解药后，夏侯纾慢慢恢复了神，一路跟着夏侯翊回到越国公府。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已是宵禁时间，大街上十分安静，天空中月色迷蒙，一派清冷。夏侯翊一直冷着一张脸，夏侯纾也很识趣的不敢多嘴。

南祁的宵禁规定，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三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禁的，笞打二十下。如遇疾病、生育以及死丧等特殊况，也需要如实向巡城卫报备才能通行。但是再严厉的宵禁制度，在早已摸透了巡城卫巡查路线的夏侯翊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尽管他们从城西走到城东，也没有碰上一个巡城卫。

夏侯纾跟着兄长绕过洗星池，又穿过前院花园，却见夏侯翊并没有急着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径直往沐春院去了。

沐春院静悄悄的，白里聚讼纷纭的门客们早已酣睡如饴。大门落了锁，夏侯翊毫不在意，寻了一处稍矮的墙角，飞身跃上墙，跳了进去。夏侯纾不明所以，也跟着翻墙进了沐春院。

落下的院子飘着一熟悉的中药味，夏侯纾微微皱眉，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进了裴住的院子。借着淡淡的月光，可看见平里用来晒药材的簸箕被裴收好了叠放在靠墙的木架上。

夏侯翊并未与夏侯纾多做解释，直接去敲了裴的房门。

“谁啊？”房内传来裴的声音，带着几分睡意。

夏侯翊并未作答，只是继续敲门，“咚——咚——咚”，不多不少，正好三下，一长两短，像是某种暗号。不一会儿房内传来一阵窸窣声，有烛光从窗户纸里透出来。

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裴一手扶着门，一手托着烛台，睡眼惺忪地朝门瞧了瞧，看清了来，见怪不怪道：“二公子，三小姐，这么晚了，找裴某有什么事吗？”

“进去说吧。”夏侯翊说着便驾轻就熟往他的房内走，仿佛是回自己房间那么自然。裴见状赶紧退了一步给他让路，而后向夏侯纾投来一个疑惑不解的眼神。

夏侯纾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便也跟着进了裴的卧房。裴皱了皱眉，在后面掩了门，才跟过去将烛台放在桌面上，静候下文。

夏侯翊在桌子前站定，将桌面上的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推开了些，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捧植物来放在上面。

夏侯纾愣了愣，她跟了夏侯翊一路，竟然不知道他几时摘了这么多花花藏在袖子里，难怪她总觉得夏侯翊身上有奇怪的香味，还以为他换了常用的香。

裴也盯着一堆花花愣了神，眼里充满了震惊，半晌才问：“二公子从哪里找到的这些花？”

夏侯翊指了指那些花花，问道：“裴先生可认识这些花？”

裴并没有马上作答，而是靠近了些，一样一样拿起来放在烛光下辨认，又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夏侯纾也很好奇，随手抓了一朵长梗的红色花朵瞧了瞧，只见这花朵共四片花瓣，近圆形或近扇形，边缘浅波状或各式分裂，花大艳丽，香气浓郁。她从前并未见过这种绚烂而华丽的花朵，不过这个香味似乎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

裴将所有花都瞧了一遍后，再次看向夏侯翊，眼神里带着几分惊讶，几分激动，问道：“二公子究竟从何处找到的这些花？”

夏侯翊并未明言，只说：“晚上路过一户家，见他家院子里种了好些花，香气异常，我瞧着好看就摘了些回来。先生若是认识，回我们也找些来重在花园里。”

“万万不可！”裴闻言直摆手，“这些花虽然绚丽异常，但却非庭院观赏的佳卉，而是功效不同的毒花。”然后指着花一样一样介绍，“你们瞧，这是夹竹桃，它的枝叶、树皮中含有毒素，误食轻者中毒，重者致命；这是曼陀罗，可用来麻醉和镇痛，但它的种子、果实、叶、花全都具有毒；这是乌，毒素只要在根部，母根叫乌，为散寒止痛要药，既可祛经络之寒，又可散脏腑之寒。子根叫附子，有回阳、逐冷、祛风湿的作用。如若生服、配伍不当或服用过量，则可引起舌及全身发麻、恶心呕吐、胸闷、痉挛、呼吸困难、心律紊、神志不清、昏迷，以致呼吸衰竭而死亡；这是钩吻，有消肿止痛、拔毒杀虫之效，全株有毒，误食可致呼吸麻痹，轻者呼吸困难，重者死于呼吸停止……”

夏侯纾静静地听着，其中还听到了诸如一品红、马缨丹、绿玉、虞美、水仙等她见过或者闻所未闻的花名和药，内心颇为感慨。想不到小小一株花，还有那么大能耐。然后她将手中那株华丽的大型花朵递到裴眼前，问道：“这是什么花？”

裴抬瞧了瞧，不慌不忙道：“这叫罂粟花，有敛肺、涩肠、止咳、止痛和催眠等功效，但也有致幻作用，可伤及体肺腑经脉。”没等其他再发问，他又继续说，“这些花的生长习及培植方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