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朝野祭任魍（2/3）

而去。

“这就走了？你这还是归隐以来第一次出来。”

“呵呵，还请谅解，在武林待久了，烦心事就多，何况她如今自保之力有限，我得守着她。这个时代的磨难与荣耀，就给这个时代的吧，我俩如今只是看客罢了。”说完便出了侧门，再没停步。

薛皑惊奇道：“牧叔，方才你们说‘平世圣光’，难道他是？”

“一位故友，山野村夫而已，不必在意。”

薛皑与白菲绫自是不信，但既然牧云从这么说，他俩也就识趣，不再追问了。

“西属右将军——周辙东，前来祭拜！”

“西蜀武堂堂主——独孤求剑，前来祭拜！”

……

接着那看门的弟子又见一径直走了进去，这次他便没有再问了。上官影缓缓拿过两只香轻声说：“放心，我会让害死任魍的偿命的。”

牧云从微微抬：“我已请徒梦龙领众北讨五令门与凡冥教，他们也已祭拜过任魍，此刻正汇聚在武宗派，你不必多虑。”

“这可不像你牧云从说的话。”

“但这是任魍的遗愿。”

“哼，无妨，他们讨他们的，我杀我的，并不矛盾。你牧云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你有不去武宗派的理由我不勉强，好自珍重吧，等事结束我们再叙。”说完也往侧门走出了。

又过了几拨，突然门弟子看着森森的来者傻了眼，那正是冥王。他目光注视着任魍灵堂，漫步走去，脑海中浮现着久远前的记忆：

他一短发，身着黑色披风；任魍卷发蓬，身穿土色大衣——两个男在兽山半坡的一个石桌上，相对而坐。金风无语，夕阳沉默，连同泛黄的木一起，心营造了一场送别的气氛。

“真的要走了吗？”

“嗯。”

“十年了，若是他们要见我们这些老朋友，早就见了，茫茫海，你上哪里去找她呢？”

“那就让她来找我吧。当年雪狄南侵大晋，漠北有了许多孤儿，我也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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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收养了几个，他们之中或许有些可造之材。”

任魍问道：“所以你想做什么？”

他将桌前一把名剑轻推过去，说道：“它还是放在你那里吧，跟着我，名声不稳。”

任魍将剑推回：“跟它相比，我更愿意替你保管柳月双刃。”

他没有回答，出神了片刻后，双眼凝视着眼前名剑，问道：“若是有侠骨的，应该不会坐视有屠戮武林，你是有侠骨的，对吧！”

“但是有侠骨的，一定会敌视一身杀戮的，不管他的杀戮是出于什么念。你不怕她敌视你吗？”

“那么百里阎，就此化为云烟了。至于以后她敌视的那个‘我’是谁，与我无关。”他又轻轻端起酒杯转看，打量了两圈缓缓说道：“你，介意与我绝吗？”

“我不介意再次结识你。”

“呵，这世上君子，在见要歧途之时，常常会横加劝阻，仁义无双的你，就一句话也不说吗？”

“你要歧途吗？如果三言两语能让你回的话，我很乐意开，但是答案不是很明显吗？”

听罢，他举杯笑饮，随后将酒杯在石桌上一敲定，剑隐于背，起座转身道：“当年的百里阎只认钱，如今的百里阎只认她，朋友，你不觉得寒心吗？”

“倒是有些寒心，我自认在你心里排第二，只是没想到跟这第一差得太远了，你确实有些不厚道。”随后任魍扔了一本武籍过去，又说道：“不能没有期望，但也不能让仅有的期望太早得到成全，否则就容易不珍惜自己的命了。祝你永远差一点能见到她！”

他接过武籍一转身，缓缓下山而去，再没有回答。

伴着这串回忆，冥王一步步走向任魍灵堂。

看门的弟子目光愣愣的随着他背影移动，惊奇之际，哑无言。

他走到了灵堂前，注视了灵堂一会儿，突然问到牧云从：“你就不问问我是谁？”

“今来我庄上的，都是祭拜者。”

“你就不想知道，来祭拜的是谁？”

“阁下戴着面具前来，却问这样的问题，不觉得很奇怪吗？”

冥王没有说话。牧云从又说道：“不过我还是提醒阁下，如果不敢摘下面具，那别只能把面具当成是你的脸了。”

“是吗？如此便好。”接着冥王又问道：“不知金赤羽夫，可曾来过？”

“今来我庄上的，只有祭拜者。”牧云从依旧说道。

冥王兀自笑道：“是我低估牧大侠了。”接着他一边点香一边轻声说道：“但逢良辰即土，何必无聊三十载。受教了。”面具掩盖了他一切的悲苦。

随后他缓缓走向侧门，还自言自语道：“这一年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