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圣意难测（1/2）

去往宫城的路从未如此漫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秦朗坐在车内思索着，此时唯有面见陛下，方能护佑秦家。

但藏在暗处的敌不会让自己轻易宫的，彼时看向窗外间，已是计上心来。

趁着雾天，可以施展金蝉脱壳。

命将马车赶往锦华门的路上，实际在岔路已然闪身躲进小巷。

回悄悄望去，果然有正在尾随自己的马车。

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大可在出秦府时就能动手截杀，如此一路尾随，意欲何为那？

来不及多想，秦朗穿过小巷，径直向着仪秀门而去。

守门的督卫曾在北府军中任职，如今正好行个方便，由此进宫城。

漫天地雾气打湿了秦朗的衣衫，青石子筑就得路面到处积攒着坑洼的水泡。

秦朗衣着华贵却双靴浸染泥污，周遭不时有几个赶早地挑夫看向他，料想这样的贵怎么会在黎明时出现在这空旷的街道上。

平时离府不是凭轿，就是车马，如今脚踩污泥，又浑身湿，真如路边的落魄般凄凉。

秦朗不禁感叹：“大丈夫竟落如此田地。”

不禁捏紧袖中匕首，定要刺尽天下佞。

踽踽独行数百步，终于到达仪秀门前。

守门内卫雾气缠身看不清来，皆陈列兵器以待。

“来者何，为何擅闯仪秀门？”

仪秀门本是太学试，仪式典礼所用。

非节庆，祭祖所不得启，如今来擅闯仪秀门，守门内卫按律可就地诛杀。

秦朗听闻呵斥却不停下脚下步伐。

“吾乃当朝镇国公，兵马大将军秦朗。谁敢阻拦本将军回宫复旨。”

单是前两个名，众内卫已是大惊失色。

又有旨意奉上，为首的督卫即刻上前跪倒在地。

“下臣不知镇国公，大将军到此，还望恕罪。”

“免了，本将军有要紧事进宫面见陛下，快打开宫门。

守门督卫不禁犯难，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禀告大将军，这仪秀门无陛下旨意，任何也不得擅自开启，还望大将军见谅。“

秦朗继续说到：“本将军有陛下旨意，事出紧急，顾不得这许多，快快打开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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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还是不要为难下臣，一旦陛下怪罪下来，下臣是万万担当不起的。”

秦朗不置言语，上前扶起守门督卫。

“我记得你曾在北府军中任行伍，可记得军中规矩。”

“令行禁止，小万死不敢忘记。”

“好，你可知北府军为何创立？”

“抗拒外虏，护国锄！”

秦朗将双手搭在守门督卫的肩上。

“很好！如今在朝中就有佞，企图蒙蔽圣听，致晏国大难，你如何处之。”

守门督卫并不思索，直言。

“末将定当护国锄。”

秦朗见时机成熟，再次擎出手中圣旨。

“陛下旨意，就是招本将军宫，商议北拒于敌，护国锄之事，若不是事出紧急，又怎会来此仪秀门，万事从权，若陛下不小心怪罪下来，由本大将军一力承当。”

“还是快快打开宫门，让本大将军宫吧。”

守门督卫略加思索，双手施礼。

“末将遵命，开门。”

但见其手掌挥动，两丈高余的硕大红漆宫门就被四个内卫缓缓的推动开来。

仪秀门许久未曾开启，厚重的门阀转动声仿若山间的洪涛般发出怒吼，令心生敬畏。

秦朗欣慰的看着开启的宫门，料想秦家有救，佞的计策将要落空。

守门督卫上前复命。

“大将军快请吧，末将未有其他能做的，但职责所系，还要关闭仪秀门。”

秦朗微微点，也不怠慢，踏步迈进仪秀门处。

两侧依旧是红墙黄瓦，长长的甬道让内心难以生安。

每条甬路前后各一处宫门，皆是能同时允许两通过。

平里此处每刻间会有一队宫亦或宫侍通过，今却异常的安静，两侧皆无脚步声。

整座宫城仿若死寂的巨大坟墓，到处渗透着森之气。

又是数百步过后，晏鼎映眼帘。

秦朗看着此鼎，眼前若隐若现出当年前王晏侪烹的景象，多少王公大臣被扔此鼎，多少寻常百姓因此鼎遭难。

晏侪用此鼎立威，摄于天下，最后却落得身首异处的下场。

不禁感叹，君为民生，亦载君，亦覆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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