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故事 渔民（1/2）

当月光如银铺在海面上的时候，我一个沿着沙滩踩着白色的花缓慢地走在海边的时候，从海面上一跃而起的那个身鱼尾的黑影就那么不期而遇，出现在我的面前。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我被惊住。

他很美，虽然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因为只是月光下的宛若虚幻的影子，但是，我知道，他很美。

在每个国家的文化中，关于一些事物，尤其是奇珍异兽，是有刻板印象的，比如鲛，比如鱼。

我推测他是他，也只不过是因为没有看到他胸前的丰腴这么简单的原因，但是这些在鱼这一美丽而奇幻的生物面前，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当你见着这样宛若梦境一般的事物或场景时，是不会在意对方的别的。

当然，如果当时他没有血淋淋地叼着一条生鱼，我对他的印象可能会更好。他嘴角流淌着的那些暗沉色的体，我实在不愿意善心地将它想成是大海中随处可见的海水。

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我不能为了让自己对美的追求更完美这一小小的要求，让这种在大海中宛若原上的骏马、雄狮一般的生物，仅凭着藻类这种植物来维持矫健的行动。

己所不欲，勿施于。

他可能是注意到我了，或许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不知道。但我希望是这样的。虽然说鱼和类之间是完全不同的两类物种，但在我所了解的神话故事中，他们总是相互羡慕着对方，因此他们说：鱼想要双腿，类想要珍珠。悲哀又让觉得无助。

为什么总不能如自己所愿生活在自己想在的地方呢？

或许是因为：你永远只能知道已知的不喜欢和未知的喜欢吧。

鱼自水面上一闪而逝的样子在我心中存在了太久，我太向往他，就像是向往沙漠中的海市蜃楼一般，住在海边的是想象不到海市蜃楼的壮阔与梦幻的，我曾经离开海边前往内陆的阿爸这样告诉我。那边是很美的，所以他离开了之后就再也没回来，海市蜃楼或许太美，所以他和他们一起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漠中。

我所知道的，大漠该是，茫茫。

他无时无刻不散发着让我痴迷的魅力，让我在寂静的夜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所以我再次走向海边去寻找他，我不知道能否找到，就像课本中的桃花源，碰运气罢了。

这片区的老渔民听闻我的话，纷纷摇说我怕是在阿爸离开之后就疯了，夜半却有两三个点着灯前来寻我，他们不是一同来的，因此并没有碰到彼此。

或许碰到了，但是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向我提起。

每个都应当有秘密，不然灵魂要去哪里休憩？

三个老渔民向我讲述了不同故事，主角却都是相似的，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鱼鳞，在惊鸿一瞥之中看到的宛若梦境一般都场景，鱼尾或许是不一样的颜色，但是那一闪而逝的心悸，足以让每个都心中始终留下不败的印象。

三个老渔民的形象就像是大众所熟知的那样，黝黑色的带着层层褶皱的皮肤，几乎看不到也不会有偶尔闪着亮光的眼睛，鼻子扁平典型亚洲的长相，嘴唇时时刻刻紧抿着，满脸都写着岁月和沧桑。

他们提起鱼时也没有笑，甚至当我再次向他们确认时，有两个还否认了先前所讲的全部内容，迫不及待地重新戴起一进门便取下的帽子，神色慌张地想要逃离这里。剩下的那个也只是好一点罢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地将他的故事重复了五遍，那条漂亮的、矫健的、铜色皮肤的鱼，在夜里海的处，四周本就是渊的地方，在月光水母的包围中，他为她唱了一首生歌，因为她当时在礁石上坐着的时候，显得那么悲伤。

但我觉得他在说谎，类怎么可能会为鱼唱歌呢？

这个故事反过来或许更有说服力。

但无论怎么样，我要出海了。

按理来讲，我这样有志者事竞成的少年，应该很快就能实现我的生理想，或者是最终实现自己的生理想，带回那只鱼向所有宣布自己的荣耀。

即使是我穷其一生未找到那鱼，我也该是备受崇敬的，因为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那个名叫理想的东西，我的执着和坚韧是应当被尊重的。

可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出海寻找鱼后的后半辈子，我都住在海边的小屋中，我发了疯。

或者可以说，我被发了疯。

这个被字很奇妙，不想赞同别的话，就用被字吧，反正一个的微弱的不赞成是不会影响任何决定的发生，是不是真理从来都没有重要过，哥白尼掌握了真理不也知识掌握了而已吗？

没有找到，被当做发了疯，难道就要否认我所看到的一切吗？

我不知道。

阿妈后来告诉我，阿爸想从大漠回到海边的时候，恰巧又一次碰上了海市蜃楼，同行的死里逃生的都说他是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