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宛芳回来了（1/2）

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婢，宛芳轻易不能出宫，可和懿公主初来乍到，又贵为皇后，自然不用太过勉强自己，想吃什么玩什么，只要不过分，宫里那些总是要想方设法给予满足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比如现在，她有些想家了，所以授意宛芳出宫一趟，到靖朝这边的商贸驿站取些风土的玩意儿也就理所当然了。

言书到的时候，她已然在那儿候了许久。

几月不见，这姑娘看着倒是越发沉稳了，连曾经敛在眼角的飞扬也都不见了踪影。

都说皇宫生活最是打磨心，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元夕与她在韶华死后就总有些心结在那儿，虽说彼此都故意忽略，可多少总是有些难为，所以元夕刻意避了出去，将屋子留给了主仆两。

“主子。”宛芳行礼后细细打量了一回，皱着眉道：“这些子怕是劳了，您看着脸色并不大好，元夕没有好好照顾您吗？”

作为言书从前贴身服侍的第一丫鬟，她自然能一眼发现自家主子身体不适，元夕那臭小子虽说心细，可到底是男娃娃，说起伺候来，总是要差一些，可要再换一个什么在他身边，也是叫不能安心。

可眼下，又实在不是她该回来的时候……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言书明白他的心意不由笑了笑，示意她坐下说话：“左不过是前几出了趟门，赶路累着了罢了。宫内不比外，平素没事时还叫千万绪的劳，哪还经得住你这般三心二意？”

话说繁简，不若言归正传：“公主如今在宫里可还事事如意？”

宛芳清楚自己的立场，再不放心也只能放心，顺着言书的话道：“祁国皇帝子一如传言般温和，与公主也算琴瑟和鸣，太后仁慈，对公主也多有怜，再加上底下的妃嫔很是安分守己，连来倒没有什么叫心烦的事。”

“琴瑟和鸣吗？”言书笑道：“若按此说法，不就能听到好消息了吧。”

既然恩，那有子嗣可不就是早晚的事儿吗？若那佐渡是个安分守时的，这样的好事自然是要发生的，可事实上呢？

果然，宛芳道：“公主长途跋涉，又加之体弱，这些子都有太医随伺在侧，奉了皇命与医一道为公主调养身体，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如愿。”

说是如愿，可宛芳心知肚明，谢简乐这般聪慧的子，便是皇帝不加提防由着她任意生养，眼下她大约也是会想方设法避着的，若非如此，又怎会佩戴那参杂了麝香丸子的琉璃配饰。

若是些积古的老或者还要仗着年岁的经验，挑些母凭子贵的理来劝着公主想法子要个娃娃。

好在，公主身边并没有这样的糊涂。

他们这些，本就身份敏感，又没有在祁国立稳脚跟，谈什么母凭子贵？同是皇宫，哪朝哪代不是飞狗跳见不得光，难不成就因为主子仁厚，这祁国的后宫也就跟着清净了不成？

眼下后宫各还能凭着太后和皇帝的态度对公主存了礼待之心，若是真在这时叫这继后有了身孕，一尸两命也不过就是一两句话的事儿。

再者说了，难道皇帝还真就允许有靖朝血脉的皇子或者皇出身，来他祁国分那么一杯羹不成？

凡事看穿不说穿，到了这儿也算彼此了悟了。

言书点点，表示自己明白了，转了话题道：“公主身份特殊，如今虽是贵为皇后，可到底还是难为。现在不比先时，很多事都要时间慢慢打点，不能一蹴而就，少不得要你们耐着些子，步步为营罢了。皇上的脾气到底如何，我们知道的也不过就是以讹传讹，不能以此为据。至于外，不管是我还是朗坊都不是你们需要心的事。一皇城似海，她若没有野心，便安分守己的好好活着，也就是了。”

七宝阁别的本事没有，要保一命总还不算什么难事。

宛芳得了令，倒也松了气，如今她们在里虽说不算举步维艰，到底还是不能得心应手，若是再有什么旁的事分心，只怕是难以完成的。

“婢遵命。”

言书顿了一顿，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当初在弦月阁时两月下抚琴的样子。

那姑娘确实与众不同，也足够叫印象刻，聪慧自制，懂得取舍，不贪心也不怯懦。

这样的子若是生在平常家一定能够快乐的长大，然后寻一门好亲事，平平安安的幸福到老。

只是……这孩子命苦，偏应了这时运，好好地一个被用来填了这充满谎言的恶，成了上层权谋的牺牲品。

想想谢韵的作为，为了一个填了一座城，甚至不惜拿国土江山来做诱饵，区区一个子在他眼里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帝王之策，这样的抉择或许无可厚非，可作为一个男子来说，到底还是太过卑鄙了些。

言书垂了眉眼，心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