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宴席（二）（1/2）

对言书来说，各种各样注视的目光都早已经是家常便饭了，纵使偶尔有那么些眼光狂热叫不知所措的，他也总能很好的应付过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但眼下身边不还有个元夕嘛，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若说平里少的时候还好些，说说笑笑跟个孩子似的，可要真碰上这样周遭都是不怀好意的陌生的场合，那可就有些渗了。

那双眼也不知是掺了刀子还是和了冰霜，冷冷的扫过每一个，将言书巧笑倩兮下得来的那些瞩目杀了个一二净，空气中堪堪弥漫的色愫也被冻成了冰渣，仿佛再多留恋一分，就会多受些没有来由的暗伤。

说来说去，主子是个好主子，只是这跟随的小厮太难惹了些，也亏了他一副好皮囊，年纪轻轻的专坏姻缘的事儿。

李集还没好全，照例由暮雨陪着在宅子里养着，作为副官的吴衾只得提早落，来适应这些官场应酬的事宜。

他在吴家，原是最牛心左的小少爷，有许多千奇百怪不能言的毛病，又听不得劝，原是逍遥惯了只想在家纨绔到老吃一辈子老本，谁曾想犯了错后竟是被塞进亲君卫里，更难想的是还反混的如鱼得水一般，官途恒通，连窜带越的走到了副官的位置。

只是……

当兵是当兵，跟当官有本质上的不同，绕是他剑花舞的飞起，拿的满手，可要遇上官场上那种寒暄应酬的场面，还是难免会厌恶露怯。

就比如眼下，要不是顶上司病弱，底下有都是臭未的毛小子，何至于要他这么个不通的家伙跑出来应酬际？

他又不像李集那样能笑里藏刀，更没有前那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言家公子那般长袖善舞，除却面无表的跟着队伍往前外，他还能如何？

看着言书言笑晏晏的跟周围所有眉飞色舞的打招呼，一圈下来将目之所及的都顾虑了一回，不管是张三李四，还是家长里短，但凡有问话，他总能完美应对。

吴衾在后看着，只觉得叹为观止。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这样的少年大约也只有言家那样世代经商的家才能教导出来。

俊雅的温公子，冷面的无侍卫，身后又跟着一群容貌姣好的婢子小厮，浩浩赫赫扬扬的捧着数十样五彩斑斓气势恢宏的寿礼，这样的排场想不叫注目都不成。

宰相朗坊端坐在上，坦然的接受着来来往往达官显贵的祝贺。

上至亲王，下到府衙，但凡能得这门来的，哪个又是等闲之辈？

更有皇恩浩，请了自家叔公忠义老王爷带了宫中自用的戏班子浩浩的来贺寿，算得上是真正的大张旗鼓。

饶是这般迎来送往的繁忙，朗坊却还能寻了机会用眼风打量言书他们这帮子。

这靖朝，自太傅向安走后，出来应酬周旋的似乎真的就只剩下这些臭未的小羊羔子了。

目光游移，嬉皮笑脸，不过仗着一副好模样，在那儿招蜂引蝶。

最初送亲的时候好歹还有一个卢耿毅在前撑着，现在倒好，一群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顶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倒是把这威风耍的十足。

对这些，朗坊原是打从心里瞧不上，可金銮殿上那一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就是觉得与带那个小鬼脱不了系。

据了解，这孩子原本就是言家出来的，与凌家也算关系匪浅，后来又一手整治了在自家当铺了几十年的一批老掌柜。

作为外，朗坊兴许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可作为朝臣，他难道不清楚要根除一些老是多么麻烦的事儿吗？

远的不说，只看靖朝那小皇帝，为了拔出一个向安，几乎没赔了小半的国土进去。

虽说国大家小，两者不可相提并论，可见微知著，也是他们这样的必备的品。

能一手料理七位元勋，且不自伤一分一厘，若这孩子背后没指点，那可真就是不可小觑了。

朗坊原是抱着考究的心态去看言书，可见他一路分花拂柳的过来，似乎与预想的完全是两个一般，一时也有些分辨不出真假来。

“这孩子，有意思的很。”朗坊与忠义老王爷对视了一眼，颇有意的笑了笑。

忠义王活了这些岁数，即便没成瑞，也已然是个，见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找了体力不支的借回到贵客的位置上落了座，算是给言书腾出了地方。

两国相，来使往往是一国之君的代表，所以言书到了这儿也不用卑躬屈膝，只领着手下行了执手礼，并将惯用的贺寿祝词念了一回，诸如些寿与天齐千岁无疆的套话，这场面，走的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言公子客气了。”朗坊并没有回礼，也没对言书行的平礼表现出丝毫不满，就像什么都没看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