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深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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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吕渊带着那位中年男回到了家。

吕渊的家不大，七十平米不到，老式户型，水泥地板已经被磨得光滑平静，客厅里摆着一台电脑，一个冰箱，还有一个沙发，简陋，但是朴素。

中年男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吕渊泡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中年男很客气地道了谢。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能看见那种东西的？”

吕渊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中年男沉吟了片刻，盯着吕渊的眼神满是复杂的绪。

“看这模样，你应该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吕渊皱着眉，轻声询问道。

中年男应了一声，缓缓开。

“那些是渊中的诡异。”

“至于那只牛怪物……那是“牛鬼”，【永暗层】的存在……”

他抬看了看吕渊，察觉到后者眼中的茫然，忽然轻笑出声。

“我想你已经感觉到了……”

“感觉到了什么？”

“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存在，只属于那些普通看不见的世界……”

吕渊短暂沉默：“那是什么？”

中年男耸了耸肩，面色淡然。

“如你所见，这个世界的真相。”

“我们称之为【渊】。”

哪怕早有心理准备，但吕渊依然是瞳孔微微一缩，他抬目望着窗外漆黑的夜幕，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可以详细解释一下么？”

中年男从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猛吸一，吞云吐雾之中，他神色迷醉。

吕渊没有露出什么不悦的神色，只是那身子坐远了一些。

安静地抽完了这支烟，中年男终于开始讲述那个神秘且诡异的世界。

“类是一种很奇妙的存在，意识、身以及灵魂，构成了一个活生生的……而在这三者中，我们将意识称之为——“灵”。”

“而【渊】，就是由无尽“灵”构成的伟大奇迹。从某种认知上来说，它与现境相合，二者皆为一体，不可舍弃，不可分离，犹如物质与影子之间的复杂关系。”

“前对其尊称甚多，十八层地狱、三十三重天、间、仙界……而现在，【渊】是所有职业者所达成的共识。”

“【渊】并无范围以及距离的概念，转而有着同等意义的是另一种名词——“层级”。”

“你所能看到的所有诡异，皆是与你处于同一层级，亦或者低于你的层级。”

““灵”决定层级。”

“至于刚刚袭击你的那只“牛鬼”，那是一个例外，“牛鬼”是第二层的存在，虽然并不强大，但你能看得见，只能说明一件事……它上浮了。”

“上浮……这个距离你太遥远，你无需理会，后你会知道的。”

“那些诡异为什么要杀？”吕渊问道。

“常的“灵”是藏在灵魂和体之中，可总有是例外，他们的“灵”强大到自身无法掩藏，便会外溢展示出来。”

““灵”外溢，就好像膨胀到极致的气球了一个，会出现一段时间的迅速涌，直至彻底看到渊存在，这段过程叫做“觉醒”。”

““觉醒”之后，“灵”的涌就会减弱，但依旧会维系在一种缓慢增长的状态。”

“随后，“灵”的增长会使你看到越来越的渊。”

““灵”，就像夜中灯塔，会吸引渊存在前来，第一层的渊存在意识模糊，遵循本能，在它们眼中，“灵”是让它们变强的美味佳肴，但它们无法准确辨析出灵，所以只能通过们的反应来确定身份，然后将其吞噬。”

“面对这些渊一层的存在，你可以伪装成“看不到”，蒙混过关。”

“可一旦你的“灵”自然增长到足以看到渊二层的存在，这一套就不管用了。”

“因为从第二层开始，那些渊存在已经初步具有智慧，可以准确辨析出你的“灵”。”

中年男的一连串话语如同一击击重锤，不断地将他的三观刷新着。

渊、灵、觉醒、上浮......一连串陌生的词汇从他的嘴里说出，三观遭受重创的吕渊不由陷了沉思，努力的咀嚼、消化关于这些恐怖存在的信息。

突然，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脸色唰地一下变得煞白起来。

“如果说“灵”是被动增长的，那么就此慢慢增长下去，我是不是会看到更层级的【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