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牛鬼（2/2）

喃喃着。

吕渊剧烈喘息着，肺部不堪重负，传出一种撕裂的痛苦，隐约间，腔中有铁锈味。

他仰面望着牛鬼，一坐在地上，他感觉自己所有力气都用完了，根本跑不掉了。

脆就让他吃了算了。

不过......

吕渊沮丧地低下了，脸上泛起了一丝苦笑。

因为那个所谓的叔叔丢了小命，总感觉好亏啊。

血亏啊！

“已经放弃挣扎了吗？”

牛鬼的狂笑声在耳畔响起，语气中带着的戏谑。

“跑啊！继续跑啊！”

“我最喜欢类挣扎的模样了。”

“每次看到你们类挣扎，我的全身都在兴奋。”

“折磨你们实在太舒服了！”

“——你好烦啊！”

吕渊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

牛鬼愣住了。

它瞪着牛眼，错愕地盯着这小家伙。

“你的话好多啊！”吕渊用小拇指掏着耳朵，一脸不耐烦的模样，“饭前和食物进行感流，你这种家伙，八成都是有毛病。”

牛鬼脸上的喜色逐渐收敛，转而透着一冰冷的怒意，好似熊熊烈火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将眼前这个小家伙吞噬。

“也不知道你这种家伙是怎么想的。”

“要吃就吃，那么多废话。”

吕渊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难道你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吗？”

牛鬼微微一怔，忽然间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脸色狂变，猛然回。

一道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坚韧丝线突然绷紧，如同一缕轻轻吹过的微风，在它猝不及防的刹那狠狠削过，将它的脑袋齐脖削飞起来。

牛首高高飞起，那平削而过的颈部并无仰天涌的任何血迹，如同信手切割下个布娃娃的脖子般，毫无血腥感。

那牛首瞪大眼睛，从天空落下，正欲回归本体，又是一道细丝袭来，将他牢牢牵扯住，拉在地上。

“你不是说你看不见吗？”

中年男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几分愠怒。

他的脚踩在那颗硕大的牛首上，轻轻一用力，神秘的气息陡然发，那牛首双目陡然瞪圆，张了张嘴，却无任何声音发出。

那毛发、皮肤、乃至真实可见的森白骨骼，皆如细碎的沙砾般，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