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希望总要人来制造（1/2）

听完美鱼唱的一首歌，陆安和她告别，拖着一大袋鱼往回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忽然感觉末世也不全是灰色，何清清这种坚持认为自己唱歌就是美鱼的异变种，活得很快乐。

“希望你们不会死在路上。”何清清送上她真诚的祝福。

“谢谢你。”

陆安停了一下脚步，“你唱歌很好听。”

“废话，我是美鱼！”

何清清略带嘶哑的嗓音现在听起来有点亲切，她哼着小调从河岸支起身子，一猛子扎下去，只能隐约看见淡绿色的尾迅速远去。

陆安换了个手拎包，何清清这次很大方，也可能是真的当成了羽毛球游戏，尾每次甩动，都有鱼飞上来。

换个角度想想，她这种最适合在末世生存，换到类世界，对于她来说反而是场灾难：不仅有各种捕鱼器，河里也都是各种垃圾，游漂来漂去，还可能被捕上来观赏。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活在浴缸里的，被父母保护的很好——大概也因此养成了现在这种格。如果是从小被抛弃，很大可能会变成相反的格。

仇恨永远比不上互相救赎，陆安感叹着回到楼上，阿夏见到他带回来的一大包鱼，那双平静的眼睛也有了些许光彩。

“鱼给的？”

“美鱼。”陆安纠正道，把一大包鱼放到地下活动胳膊，“她很美，不是吗？”

“嗯……是的。”

阿夏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何清清很美，一乌黑的长发，只有上半身露出来的时候，是个标准的美。

只是尾有点吓。

她摸了摸自己的短碎发，以前的时候，她好像也留过长发，让母亲用皮筋帮她扎起来，灾难刚发生时，父亲也会帮她扎，但经常歪歪的，还要调整好几次。

很奇怪，这两天经常想起从前，也许是即将离开的缘故。阿夏环顾天台，五年前她来的时候，这里空无一物，不知不觉，已到处是她生活的痕迹。

天台上铺了一大堆鱼，两个捋捋袖子刮鳞剖肚，用盐将它们一个个处理。库存的盐都被阿夏搬出来了，既然决定了要离开，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找到另一个适合住的地方，要么死在路上，总之不可能再回来。

这几天他们一直在收拾东西，离开不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还有很多要准备的。自行车也被陆安搬出来，链条有点生锈，阿夏翻箱倒柜找出来一点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润滑油，经过修理，还可以再用。

“何清清说，我们这样的，比她那样的要更可怕。”

听见陆安这样说，阿夏剖鱼的动作顿了顿。

“只是有些。”她说。

“有些？”

“我父亲的记里记得有写，以前有过一个……特别厉害的，被当作神，后来死了。”

“哦哦。”

陆安没有再问，既然笔记里有写，那就看完之后有什么问题再问，免得问些白痴问题，让阿夏把他当作星期五。

一大堆鱼处理了很久，等到全部搞定，阿夏继续整理她储存的宝贝，尽量把最有用的都挑出来，陆安则在天台找了个空的角落，坐下翻开徐教授的笔记。

徐教授的笔记本与其说是记，不如说是随笔杂谈，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内容是记，其他大多是回忆以前，放眼未来——未来就是：‘哦，类完了’，接着再大骂一通。

陆安花了二十分钟才从字里行间找出来关于那个‘神’的信息，徐教授用的是一种嗤笑的语气，大意是救世只能从根底开始，而不是毁灭，即使把除了类之外的所有物种杀光，类也回不去了。

污染会使基因突变，而突变大部分是有害的，如最典型的癌症，这也是类寿命在一百多年前开始减少的原因。

初代被污染的并不会猛烈变化，成为奇形怪状的异变种，他们可能生病，也可能影响很小，少部分可以正常生活，但辐会改变基因序列，使遗传序列混。

可以观察到的影响，只会在下一代。

何清清就是茫茫多中的一个。

如果从客观角度来说，何清清属于其中少数的优质个体，也就是良突变，可以更好地生存下去。

所谓的‘神’，也是如此，不过更加强大。

神……

陆安陷思索，目光随着阿夏在天台上忙碌的身影移动，阿夏察觉到他的视线，回看看，陆安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这个最近古里古怪……

阿夏皱了皱眉，不知道陆安看什么鬼，好像星期五也经常做一些让不能理解的事。

鱼的肠肚剖出来后，都被她埋在那一堆土里，此时将要离开，竟然非常不舍。

可惜了，如果没有月亮掉下来的事，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