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还真是小财迷（1/2）

初七睡了一个饱觉，打出生以来一回睡到这么舒服的地方，她恨不得与被褥长一块儿，走到哪儿背到哪儿。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上三竿，丽儿也没过来催，几个婢进进出出，动静闹得挺大的。初七不好意思再赖榻了，一骨碌爬起身，地洗漱一番，拿皂纱巾把发包起来。之前，她也想像别的子一样有秀丽的长发，只是吃不好、住不好，又老是往外跑，发又枯又黄不算还养了一虱子，脆全剪光了。

初七心想：在谢家手里能安顿后，赚到点钱赁间房，然后和阿财快乐过子，到那时候她应该也能像丽儿这样云鬓蓬松，身姿妖娆。

初七嘿嘿一笑，美滋滋照起铜镜……嗯，是自己想多了。

“那小鬼呢？怎么还没起？！不起就别吃饭了！”

李商在外面咋咋呼呼，听到他的声音，初七就忍不住翻白眼，果真是不可貌相，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子真是招烦！

“来啦！”初七好声没好气地回他，推开门一抬眼就看见李商两手环胸，背靠廊道站着，一张脸比半年没洗过澡的阿财还要臭。

初七虽然不喜欢他，但也知道此身份尊贵，不能得罪，她收起想翻白眼的心思，谄媚地笑着道：“小郎君半不见又俊美不少。”

李商斜眼睨她，知道她嘴里没几句真话，不过听她夸赞心里还是挺舒服的，不禁有些飘飘然。

“你还挺能睡的。”李商拧眉讥讽，语气倒比刚刚顺耳不少，“走吧，先带你去吃东西，然后教你些规矩。”

“好好好，小郎君受累了。”

初七满怀期待搓起小手，再不吃东西，她真的快饿扁了。

一路上，李商喋喋不休地说起自己家世和谢家的商队，怪不得他眼睛长在额上，原来出自官宦之家，还与圣沾亲带故，其祖父与谢惟祖上是好友，故把他扔到这边陲之地好好历练，望他将来能忠报国。

初七没见过长安子弟，之前遇到几个从长安来的客，说起长安时眉飞色舞，她只有瞪眼的份，有时候还得装出“我见过世面，你们说的我都懂”的样子。

初七也想去长安看看，可眼下得吃饱才行。

到了膳堂，初七见到不少骆驼客穿着一色的衣衫，打扮得净利落，个个都很神。

这些骆驼客们瞧见初七忍不住接耳：

“三郎怎么收了个子？子哪有做驼客的？”

“兴许是跟着丽儿。”

“我看不像，这不让小公子教规矩来了，瞧。”

众齐刷刷地看向初七，各有各的心思，初七倒是大大方方的，两眼一弯，讨巧地笑着说：“哥哥们有礼，我叫初七，新来的，以后承蒙各位哥哥们关照了。”

话音刚落，刚才对她评论足的骆驼客们笑了，猜忌与敌意瞬间无踪影，纷纷向她招手笑道：“初七妹妹，到哥这里来吃饭。”

初七煞有介事摇摇，“今天不行，今天我要跟着小郎君学规矩，改给哥哥们上酒夹菜。”

说罢又是一阵欢笑，众骆驼客们点道好，这堪比和尚庙的地方终于了有点不一样的亮色。

李商见她如鱼得水，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你平里奉承惯了吧？”

“啥呀？我可是句句肺腑，没有半点假话！”初七边说边环顾四处，好奇地问：“三郎不在这儿吗？”

“三郎是你叫的？！”李商瞪她一眼，“一点规矩都不懂，去拿吃的去。”

“哦。”初七委屈地走向灶间，一见里面的面食羊汤，立马就不委屈了，忙不迭地拿三个羊蒸饼，捧上一碗热腾腾的羊汤，这汤里还有大块的炖羊呢。

初七顾不上李商了，一坐下就开始啃饼，稀里呼噜喝下半碗汤，舒坦地叹长气。李商斜眼看着她，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环顾四处，看到了谢家的家将阿囡，不禁笑逐颜开。

“阿囡！”李商两三步跳了过去，阿囡不理他，只顾着喝羊汤。谢阿囡不喜欢别叫他“阿囡”，偏偏李商嘴欠，整天阿囡长阿囡短。

“阿囡，帮我做件事呗，那小鬼瞧见没？”李商用嘴呶呶初七，“三郎昨刚收的，你等会儿教她规矩。”

“你怎么不去教？”

“我约了阿炳他们玩击鞠呢，你帮我这回，我就给你几枚粟特银币，怎么样？”

阿囡放下大碗看看吃得满嘴是油的初七，“行吧，十枚。”

“十枚就十枚，我把她给你了，阿囡！”

终于甩掉了这个包袱，李商拍拍阿囡宽厚的后背，高兴极了。

阿囡虎目微瞪，举起拳作势要打，“再叫‘阿囡’我揍你。”

李商嘻嘻哈哈地跑了，初七抬起时他已经不见踪影，只见之前半路遇到的巨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