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法比安的困惑（3/3）

撤离。

尽管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但这些全盘接受了帝国训练的灵士兵们，依然在枪林弹雨和克洛维散兵的刺刀冲锋前保持了良好的组织度，且战且退，并没有任何将要全线崩溃的迹象。

“进攻！进攻！安森说一个活的都不能放走！”

随着最后一道防线被彻底击溃，狂呼酣战的散兵们在带冲锋的莉莎率领下不在保持阵型，散开兵线沿着崎岖的道路追杀溃逃的灵前哨军。

厮杀声仍在继续，但已经从战变成了一边倒的追杀；沿着道路溃退的灵们在散兵们的撕咬下不断出现伤亡，逃亡队伍的规模以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被死死咬住的灵士兵们已经完全不顾“伊瑟尔子民的荣耀”，为了逃命飞快扔掉了身上的包裹；有的甚至连枪也不要了，一门心思的逃跑。

就在追击了差不多半公里后，奇怪的一幕发生了——灵们发现身后的克洛维居然放弃了追击，反而在原地整队，开始打扫战场。

嗯，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担心我们后方有援军，所以不敢继续追击了？

困惑的灵骑士表错愕，一种逃出生天的喜悦让他嘴角慢慢上扬。

但这种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下一秒他就听到不远处突然响起了…炮声。

“轰——！！！！”

两发六磅实心弹直接砸在了灵前哨军的队伍中央，尘土飞扬的气拔地而起，十几名线列兵瞬间被炮弹炸开的冲击波砸成酱，将队列一分为二。

然而炮声并未停止…就在灵士兵们惊恐的视线中，又有两枚炮弹从远处冲向天际，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的砸向他们顶。

“轰——！！！！”

望着远处在炮火中四散奔逃的伊瑟尔灵，站在两门骑兵炮旁边的法比安表完全没有即将胜利的喜悦，只能说不出的困惑。

他大概能明白，安森·赫是怎么猜到敌的前哨军会从这条道路经过，并且一定会因为急行军和大部队脱节；但他为什么能知道这附近有这么一处适合炮击的高地，那就完全不明白了。

难不成他以前来过这儿，还是那位图恩大公的小少爷告诉他的，亦或者他养了一只会说话的鹰？

法比安摇摇，哪一个他都觉得不太可能。

“法比安少校，一分钟速结束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身后的炮兵长突然起身问道。

“敌投降了吗？”

“呃…应该还没。”

“那就继续开火，再打一速。”

法比安想了想，扭看向炮兵长：

“这换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