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幻觉（2/2）

晚景。老在车间里面转了一圈，他仿佛在寻找青春的影子，虽然这些年轻的工都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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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成一个不正常的，他还是愿意听年轻来收发室里面聊天。回到乡村以后，他不再上网，不再看电视，也没有最新的报纸，这个社会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他一无所知。他不再关心这个世界的变化，他很清楚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尽，世界的好坏那是下一代关心的话题，已经和自己无关，他就像是一个旁观者看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无动于衷。他没有任何兴趣好，每天的生活却很有规律，固定的时间睡眠，固定的时间起床，他像是一只上紧发条的老式闹钟按着自己的节奏重复着时间的脚步。

也许每个老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古怪，他们已经习惯用自己的方式看待现实里面发生的一切，他们总是从自己的角度来观察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律。守门老没有一个朋友，工厂没有活就会放假，几天都会没有出现在他面前。他特别孤单的时候，就会拿出一盘象棋，与自己下象棋，这种打发时间的方式会让老忘记一个的世界里面漫无边际的空虚。守门老每盘棋都会下很长时间，输赢似乎显得不重要，他每走一步都会思索很久，有时候一盘棋走上一上午，有时候一天才会下完一盘棋，也有时候一盘棋会下两三天。这盘象棋仿佛让老看见过去的时光，他在下棋的过程中回忆着从前的岁月，他想要弄明白自己的生在哪一步落下一颗错误的棋子。

守大门的老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工厂，每天早晨工来上班，他开始新的一天。老每天看见年轻的工从眼前经过，就会充满兴奋，他喜欢热闹喧哗的景，这时候会有跟他打招呼，老终于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没有被所有的遗忘。老看着一群工涌进工厂，涌进车间，就像看见大海边巨翻滚冲击着沙滩，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老笑了笑，大海有什么好看的，老自言自语说着话回到了收发室。可是，他的心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昏昏欲睡，而是被小姑娘的话唤醒，他竟然也有一种要去看大海的梦想。老坐在收发室里面，总是不自禁地会想起大海，看见沙滩上等待出的游客，看见海面上鸣着汽笛正在起航的船，好像蔚蓝的大海就在窗前。老看见自己过去的岁月在海水里面漂浮，就像一朵花追逐着另一朵花，无数往事浮现在眼前，他好像又变得年轻充满朝气，老仿佛已经站在船的甲板上，他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名水手。老在孤寂的时光之中渐渐迷上这种幻觉，现实开始若即若离，他的意识总是会漂浮到一个陌生的港，那些没有实现的愿望正在悄悄走近他的视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