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腾个位置，挡着我的阳光了（1/2）

要让陈默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她的眼睛里就是一潭死水，腐烂的都要发臭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样绝望的眼神。

陈默也没有出声，从袋中拿出一颗大白兔糖，塞到了嘴里。蹲在屋檐边的身旁，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下，歪饶有兴味的打量着。

的发不知道被水渍淋湿打着结，成缕的像是坨了的刀削面堆在脑袋上。不大的脸颊能看出来以前的面容也不算差，但是此时眼窝陷，瘦的颧骨下的两颊的凹陷了进去，眼底一点点光芒都没有，要不是还在呼吸，陈默都以为她死了。

这种状态不用化妆，都可以素颜去面试贞子了，被选上的可能还很大。

陈默鼻微微耸动，嗅到了一浓烈的味道。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腐朽的味道，还有轻微的福尔马林和消毒水的味道融合混杂，但这些都被一更强烈的刺激鼻腔的血腥味给掩盖了过去。

而血腥味的源就在身上。

不是腐臭难闻的味道，更像是新鲜的伤流出的带着铁锈味的新鲜血传来的。

陈默低看到，蹲在地上以一种极度自我保护的状态，将身子蜷缩在双臂中，而她的身下正在不停地滴着血，血渍顺着屋檐流了下去，染红了楼下的青苔瓦砾。也幸亏这是一栋烂尾楼，周围都被铁皮围住了，很少有会从这边走过。

这里荒凉到要不是陈默今天兴之所至上来拍照片，根本就廖无烟，半个月都不一定有来一次的地方。

找到这种地方自杀，显然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陈默也没有询问爬上这里之前经历了什么，但他大约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约莫是刚从医院里出来，做了手术，多半是流手术，而且还没有恢复好就因为什么事跑出来了。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出血量。

救的多了，看过各种各样的悲剧，有时候陈默感觉自己的心肠都有些冷硬了。

以前他还会很容易共，把自己弄得很难受，现在他就是单纯的只想着救而已。

“是要跳楼吗？”

“你还跳吗？”

“嗯？”

“不跳的话，腾个位置，你挡着我看朝阳了。”

：……

虽然因为眼睛哭了泪水，疼得睁不开。

还是僵硬的转动着脖子，一卡一卡的转向陈默，木木的看着他。

陈茜这时才发现这个男也跟她一样蹲坐在屋顶的栅栏外。

陈茜觉得她的生已经毁了，她现在的神状态很不好很不正常，以前胆子小到一只老鼠就可以把她吓得半死，现在光脚坐在几十米的高楼上没有一点点害怕。

就像方杰瑞骂的一样，她就是个疯子、神经病，一无是处，就是个只会拖累别废物，就该自己找个地方悄无声息的死去，不麻烦任何，才是她对这个社会做出的最大的贡献。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但她现在感觉眼前这男似乎比她还不正常。

空的盯着陈默半晌，微微闭上了双眼。

无所谓了，她之所以这么久没有跳下去，只是在等一个可笑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她心理清楚肯定不会得到回应。

耗着也没有意思……

她的生真的就像个笑话，不过好在一切就要结束了。

她自己亲自选了好久才找到的这种悄无声息的死去，死后不会给任何添麻烦的地方。

方杰睿此时在什么呢，他会不会想起她？他是不是又去了别的那里？

他说她如果去死，就能证明她他，她马上就要做到了。

他不是说喜欢他就为他去死吗？她做到了，他会不会多看她一眼，哪怕是目光在墓碑上多停留一秒……

她觉得自己有时候就像是她哥哥说的那样，清醒的犯贱，作践自己。

可是她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她明知道这样做是错的，明知道方杰瑞就是个垃圾，是个渣男。

但她就是忍不住，她离不开他，她太想和方杰瑞在一起了，离开他一刻她就觉得自己没了生的价值。

他说她辞掉工作他就会她，他说她从家里给他拿钱他就会她……他说过她为他堕了孩子他就和她在一起，他说他就用拿掉子宫来给他证明，他说你怎么不去死啊，死了就证明你我……

她都一一做到了，方杰瑞，你再没有理由说不我了吧，你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强行忽视掉自己在医院冰冷的病床上醒来时，看到方杰瑞与别的搂搂抱抱的画面。那种痛彻心扉的锐痛，从心脏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每次呼吸都是对自己的凌迟，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