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纯阳狗与李纯阳（2/3）

年的记忆从脑海中再次重现，直至消散。他想起了和姐姐生平中唯一一次见到白雪纷纷，两个在雪中奔跑的场景；他想起了第一次出门找活计，姐姐偷偷塞给他两枚白水蛋时的疼；他想起第一次外出带着一身伤回家时，阿姐心疼的目光中泛起的那一层温暖的水雾……

那些与姐姐在一起成长的温暖回忆渐渐消散，少年的脑海里出现了归海一策凌辱姐姐的场景，出现了那些该死的畜生摧残雪至的残忍画面，他记住了每一个的面孔，记住了他们丑陋的嘴脸。

泪水，他早已经流了。

将姐姐身子擦后，他轻轻的抱上床，将新的衣裳替雪至换上。借着昏暗的油灯，他一次拿起胭脂水，按照雪至在他心中最美的模样，一笔一勾，如春风扶绿水，描绘出一个小家碧玉温婉可的美丽样子。

“家姐，你真美！那些宅大院里的小姐跟你比，都黯然失色。你这一身打扮走在街上，定能迷倒一群才子。”少年拿着一把红色的桃梳认真地帮姐姐梳着青丝，绾成一个漂亮的发髻，他透过铜镜打量着姐姐脸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少年将姐姐抱进棺材中，恋恋不舍的看了几眼，随后合上了棺材盖。

黄纸燃烧着，青烟在堂屋中弥散，忽然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呜呜之声犹如在哭泣，瘆得紧。风卷着火星纸灰在三具棺材前盘旋着，火光飘忽不定，映得少年那张稚的脸何其的狰狞，却又教心疼不已。

“爹、娘，雪至，我多给你们烧点纸钱，若是鬼差老爷刁难，你们别舍不得花钱，他们要多少给多少便是，你们在黄泉路上慢些走，待我手刃了仇，便寻你们去，到时候咱们一家又能够团圆了。”

少年枯坐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亲亡魂在絮叨着，“我不明白，大家都是一脉相承的亲，为什么大伯和三叔他们两家子一直都瞧不起我们。在流波这种地方，家不是用来依靠的嚒，他们为何要了钱财出卖阿姐，害得你们惨死。”

“他们可以看不起我们，也可以不拿我们当亲，可是他们必须要为自己做出伤天害理之事付出血的代价！”说着说着，少年的脸愈发狰狞，语气也由平淡转为愤怒。

他从暗的角落里拖出一个硕大的包裹，鼓鼓囊囊的，好似装了不少沉重的物品。火盆前，少年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包裹，仔细一看，让不禁倒吸一凉气，毛骨悚然。

那包裹里竟然装着装着十三颗血淋淋的，一个个张着嘴，瞪直了双眼。少年将一颗一颗有条不紊地摆放在灵位前，随后重重地磕着，喃喃地说：“爹、娘、阿姐，黄泉路上你们不用担心寂寞了，大伯和三叔全家一十三都来陪你们了。”

少年盯着那十三颗冷冷地说：“你们在下面最好老老实实地伺候我爹娘他们，否则生前我能杀了你们，死后做鬼我一样也不会放过你们。”

跪在地上又烧了一会儿黄纸，随后起身从东厢房里提了一个食盒又回到了堂屋。食盒里装着几碟像样的酒菜，地上摆了四副碗筷，少年盘坐在地上揭开了酒壶的布封，将酒水倒进火盆之中，沿着火盆画了一个带有缺的圈。

“爹娘、阿姐，你们若是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我手刃归海一策。”

三棺材，十三颗，少年对坐着，却吃得津津有味，仿佛饿了多，如狼似虎。

这时，叶无量闯了进来，“凭你能杀得了归海一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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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为何闯进我家中。”少年看着不速之客，丝毫没有慌，也不惧怕叶无量对他不利。在流波这种地方，每天都会有惨剧发生，死几个而已，没有会在意。

叶无量粗略扫了一扫堂屋，目光投向了地上的酒壶，弯腰捡起喝了一，赞道：“这酒不错，有味儿。”说着，又将酒壶递给了少年，注视着那些血淋淋的，继而问道：“这些都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他们该死！”少年皱着眉，忽然想起眼前这不就是在逍遥阁里与归海一策针锋相对，收了楚韦做剑的那位嚒。他跟归海一策叫板，又与天魔宗的秦刀是好朋友，即便不是天魔宗的，那也是个身份不俗的高。

所谓，敌的敌就是朋友。少年对叶无量的戒心少了几分，他说：“尊下不在逍遥阁与那花魁欢好，夜跑到小的住处，是要替这些该死的寻仇，还是要利用我算计归海一策？”

“你倒是聪明机敏。”叶无量笑了笑，朝着那棺材走去。少年脸色一变，急忙去阻拦，但还未靠近叶无量，就被一柔和的力量给挡了开来。

叶无量低看了看棺材中，又转身走了回来，脚步停留在装着子的那副棺木旁，微微叹了气道：“她便是你的阿姐吧。的确是个美妙子，只可惜像她这般年纪，本该有如花儿一样灿烂的未来，但碰上了歹，也是命中有此一劫吧。”

“尊下与归海一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