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场戏，两种人（1/2）

黑暗快速在身边掠过，像是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坐车回来的路和出去的时候完全不同。

李园看着眼前的路，雪亮的灯光在眼里变成了研究所的办公区，很多站在前面看着自己。

“你……真是疯狂又愚蠢的类。”

蔷薇在旁边活动了一下脖子，他现在手脚都被斗篷上撕下来的布条捆住，脸上和身上都是血，看起来有些狰狞，

“就算抓了我，威胁了布谷鸟，那也没什么用。这只是一场戏，按照那位大的意愿，这样的转折他喜闻乐见。”

哦......

李园眼前浮现出纳亚的脸，乌紫色的嘴唇，戏谑的表，好像正站在远处看着自己。

庞大的威压像一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

就算是神，也有不同的级别，自己现在顶多是刚刚门的见习者，而纳亚的实力，远远超出了戈威这个小队长的认知。

“他想看到什么？”

“大概是？在生死关的类，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又会面临怎样的绝望，对异界生物来说，这是永无休止的话题…….”

蔷薇舔了舔嘴唇，忽然意识到失言，赶紧停了下来。

但是李园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言语之间的漏，立刻追问，

“异界生物？你是类？”

蔷薇不说话。

”如果你浑身是，你的哥哥也会伤心吧？……我明白了，兄弟关系是你和布谷鸟身之间的关联，所以在被附体的同时，你还保持着自我的认知，是这意思吧？”

李园抓起细剑，刺穿了蔷薇的胳膊，在折磨对方的过程中，忽然自己想到了答案。

但是蔷薇很倔强，屡次被折磨，却都是一声不吭。

李园跟着在自己的脚上也刺了一下，并不是自虐有瘾，而是极度困乏眼皮沉重的像是几天没睡过觉，脑子里闪过的念，也经常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你看，我很公平…...看在同为类的份上，让网络生物离开，我放你自由。”

“如果能离开的话，你以为我会等到现在？”

蔷薇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李园，“不管是那位大还是哥哥，都不会接受一个逃兵。就算是死，也要演完了自己的戏份，这样的生你懂吗？你什么都不懂，就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自己的戏份？

李园一瞬恍惚，感觉跟蔷薇不是敌，而是萍水相逢的陌生，正在一起吐槽蛋的生。

“那你身为类的觉悟呢，你还是个啊！背叛了类的族群，你就是个叛徒。”

“类吗？活得那么累，能在网络里面获得永生又有什么不好？拥有无限挥霍的时光，我可以每天24小时玩游戏不用担心肝脏衰竭，不用心柴米油盐，既然这样，何必像你这样，做一个苦苦挣扎的？”

蔷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模糊，透着慵懒和颓废的气息，让只想放弃。

有那么一刻，李园觉得自己都睡着了。

但是瞬间惊醒，蔷薇的话还在耳边回，好像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再说这种无耻的话，我就杀了你！”

恶狠狠地威胁，是因为没有找到更适合反驳蔷薇的话。

“不，你不能！本质上来说我还是个类，一个接受了网络思维的类。我跟它们不一样。”

蔷薇的脸上血迹遍布，却还是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

显得有些单纯。

“你们开到哪里了啊？”

布谷鸟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半个小时的时间到了，按照约定，马上要杀死第二个。就给你个选择的权利，你想杀谁？

通讯器再次投出画面，镜在许多的脸上闪过，最后停在大熊的身上。

“好像这里很多对你的印象都不大好，我问过了，跟你关系最差的，就是这个了。”

大熊的表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是不是伤到了脑子，看起来呆呆的。

“听说你们为了争床铺大打出手……要不然就是他吧？”

镜上慢慢出现了一根浅灰色的枪管，顶在大熊的上。

“嘭！”

李园吓得一哆嗦。

布谷鸟哈哈大笑，“不好意思啊打偏了，现在正式开始……”

噗！

屏幕一阵闪烁，视频通话中断了。

李园猛地一拳砸在蔷薇腿上的伤处。

这样的无力感让愤怒，热血沸腾浑身颤抖，接着连续几拳砸在车上。

幻觉散去，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的山麓。

“你已经出现幻觉了，”

蔷薇的声音幽幽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