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问酒肆(2/2)

这里,络腮胡子掀开了酒盅,顿时一芳香的酒气袭来,沁心脾,让他也是不由地目露陶醉之色,“醉乡坊的仙乡酿,还是这般醉。”

早前,络腮胡子就眼馋莫问这饭食很久了,每都是眼地看着流水,莫问实在受不了一个大汉这么殷切地看着自己,主要是看着酒食的时候,把莫问也看进去了,所以出于礼貌邀请了对方,没想到的是,络腮胡子也是个不要脸的,从此以后逢餐必到,久而久之,莫问也是无奈地习以为常了。

听络腮胡子夸赞醉乡坊的酒,莫问当即就黑了脸,抢过了他手中的筷子扔在地上,不耐烦地挥舞着手,莫问中骂道:“你个不长眼的,吃着我的饭食还夸别家的酒,快别吃了,滚滚滚。”

络腮胡子连忙好声安抚,“莫生气莫生气,都是我不知好歹,惹恼了莫老板,莫老板别和我这小物一般计较。”

说着,又是从地上捡起了筷子,吹了一气,在本就充满油渍的衣服上来回一阵抹,毫不在意地继续大快朵颐,美食当前,面子毫不重要。

此时,络腮胡子只在心里非议道:“不让我夸家醉乡坊的酒,你倒是别点家的酒呀,放着自己家的酒不喝,喝‘对’的酒,还不让别说了。”

络腮胡子虽然心中非议,不过面上却是一丁点也不敢表露,嘴里塞满了,含糊其词地说道:“我喝着这酒,闻着香,感觉味道其实也一般。”

这般不对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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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自然让莫问瞬间心转晴,一杯酒下肚,也是说道:“你也这么觉得对吧,这酒也就那样,和我家的酒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闻言,络腮胡子连连点,“是极是极,莫老板说的是极。”

莫问闻言更是心花怒放,兴致高涨地和络腮胡攀谈了起来,吹嘘着自己可谓尝尽世间的美酒,大到剑心宗的问心酒,百花宫的百花酿,小到某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的市井美味,一时说得络腮胡也是食指大动,直咽水,嘴里的是越吃越香,酒过半巡,桌上已经是满目狼藉。

“嗝~”

饭局终了,络腮胡子心满意足地打了一个饱嗝,提着担子走海的群,缓缓离开了。

看着络腮胡子离开的背影,莫问眯着眼睛打量。

络腮胡子担子内装着什么,莫问清楚,只是几块卖剩下的猪,一个陈年的案板外加一把杀猪刀,应该是不重,然而,络腮胡挑着担子,那扁担却是一颠一颠地往下压,那下压的弧度照那担子里的物件的寻常重量来说,无疑要夸张很多。

再观其步态,络腮胡走得不快不慢,只感觉轻盈平常,在摩肩接踵的群中,竟然是通行无阻,说是他避开了群却也感觉不够真切,应该说是群好像都在无意间避开了他,每每都在毫厘之间,片叶不沾身。

目送络腮胡离开,莫问随即收回了目光,失笑地摇了摇,趴在桌上继续无聊地打量着街上的行,就这样开始漫长的下午时光,“真无聊呀,无论是,还是物,也就络腮胡那家伙有点意思。”

络腮胡本姓高,县里的也大都识得,识得的都称他一声高屠户,不过莫问则不然,既没像大家一样叫他高屠户,也没像络腮胡一样称他为高老板,只是早前不知他姓名,又见他一脸络腮胡子,所以叫他络腮胡,之后邀请他一起用餐后才知道这家伙姓高。

不过因为这家伙实在太过恬不知耻,一直过来蹭饭,莫问心烦于他也就一直没改,只管叫他络腮胡挤兑他,然而莫问还是小看了络腮胡的厚脸皮,其本对此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觉得亲切,一直由着莫问这般叫,只道这是两亲近才这般叫,更是借着这子亲近,从隔三差五的蹭饭,到了如今的每餐必至,还会时不时的扔块猪表示一下‘心意’,莫问也是无奈,也因此习惯了这般称呼络腮胡。

久而久之,莫问也发现了络腮胡的不一般,看似市井小民,其实不然,至少莫问到了现在,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道络腮胡是一个有意思的

目视着街上行,从一开始的汹涌,到最后黄昏的三三两两,莫问这般渡过了无聊的一天,收摊离开的路上,只听得莫问喃喃自语地说道:“但愿明天能够有趣一点。”

自打莫问开了莫问酒肆以来,每次收摊,他都会说这话,‘但愿明天能够有趣一点’。

这句话如此反复地说了三年,今天这样的子他也反复地过了三年,子却是从来没见过有任何太大的变化,期待的有趣并未有到来。

下,莫问离开的背影被无限拉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随一说,还是真的在等待着什么有趣的事发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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