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雨篇 五（2/2）

其杖毙于白马门之下，我当时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妻子，受得那高高扬起的刑杖，一下，又一下。”两行清泪不自觉从曹子建眼眸之中流落，那毕竟是曹子建的发妻，无论其二成婚的根源目的是什么，，毕竟是念旧的，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最亲近的。

“我听闻我妻子所发出的每一声嚎哭惨叫，我除却能够不住的将拳握紧之外，我做不得任何事，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我妻子无助的向我伸出手，那祈盼的渴望活下去的眼神，直至我妻子将手落下，再也动弹不得。”言语至此，曹子建已然痛哭的不成样子，自青凤记忆之中，自己都没有痛哭成这般模样。

之所以青凤没有印象，是因为青凤自化育身之后，便不曾流过一滴眼泪，虽然青凤知道流泪意味着的绪正处于极大的波动之中，而正是这种异于寻常的感波动便会令流泪，但是青凤却并不知道常流落眼泪意味着什么。

“你恨你父相吗？”狐灵一族最能感受到类所展现出的恨意，而恨意亦是灵识之物最原始的绪，那对于危险之物最原始的感觉。

曹子建闻言却摇了摇，“我并不恨我父相，我恨得只是我自己，恨我连保护我妻子的能力都没有。”曹子建的言语轻微，任何都不希望自己的无能被看清，即便自己已经提及。

“你的父相为什么会下此狠手。”青凤听的有些失神，这等残，比之帝辛丝毫不逊色。

“多半是因为我妻子的叔父得罪了父相，我父相为了震慑她叔父，才会这样做。”

“那你父相又是已何种理由将你妻子杖毙的。”青凤天真至极，还以为行任何事都会冠以理由。

“理由？还需理由吗？”曹子建闻言惨淡一笑，此时泪迹已经于曹子建的面容之上风，徒留那泪痕。

青凤不语，听闻曹子建那轻蔑的话语，全无责怪之，毕竟曹子建能够对自己坦言这些事，他所受的煎熬对待，又岂是自己所能想象。

良久过后，曹子建见到青凤不再言语，轻叹一声，“理由这种事，总是无用却又令甚是在乎，毕竟事总是先发生，而后才会想到理由，那种如同借之流，又何须细想究竟合不合理。”

青凤并听不懂曹子建此番话语之中的意思，对青凤显得有些奥，青凤只得似懂非懂的颔首。

“父相以我妻子违背了父相所颁布的节俭法令之中的衣绣违制为由，下令将其杖毙的。”不止青凤看来，便是寻常看来，这个理由却极其敷衍，义于强权面前显得脆弱不堪。

“那么你妻子的叔父呢？”

“莫名的死于狱中，无知此中实。”曹子建喃喃而语，虽然曹子建的话语如此，但是想必其心中甚是清明，依其父相的手段，亲儿媳都可杖毙于长街之下，那忤逆自己之，又可容其久留于世。虽说实无可知，但是世皆可大抵猜出曹子建妻子的叔父之死定是与其父相难逃系。

“你并不是因为你妻子被你父相杖毙而生恨，而是另有担心之事。”曹子建方才一席言语，虽然此间痛惜悲恨之颇重，但是却有些许欲盖弥彰的意味，好似以此来掩盖些什么。

“青凤姑娘方才问我是否有心之，我如实回答，姑娘又何故不信？”曹子建虽然不愿承认，但是那闪躲的神却令青凤越发坚信，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毕竟狐灵一族极善惑心，亦更擅察觉的心，“你并不是恨你父相，你恨的只是你的妻子，恨你妻子为何会不顾你父相所颁布的法令，但是你有没有想过……”

青凤话语稍顿，通过方才的询问，青凤已经大抵猜测出了曹子建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