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走在路上（2/3）

镜心不敢停下，因为他不知道他如果停下的话，她会不会就要离开他了，所以他不能停下，镜心挡在花丹前面，用手挡住风雪时，镜心咬着牙道：

“别怕，有哥哥在！”

花丹抬起已是困意十足的，用眯眯眼看着全身风雪的镜心，涕而笑地“嗯”了一声。

走了好一段路，镜心终于在风雪中找到一处溶，待到溶里，镜心用火柴和自己的一些衣服当热源；而花丹早已全身上下都是一层厚厚的旧衣服叠成的被褥，还好花丹的父亲比较懒，所以并没有将仓库里的旧衣服丢掉，不然他的乖儿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镜心看着脸色还算好起的花丹，满脸欣慰，正当镜心打算将一些旧衣服丢进快要熄灭的火光时，花丹好似梦游一般说出：

“哥哥，我们结婚好不好。”

当时的镜心一愣，愣到火花消失才缓过神来，看着此时裹得严严实实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的花丹，镜心也不太敢当回事的就埋藏在心里。

点燃衣服睡觉时，花丹转过身，看着累得要死的镜心，抿着嘴，淡淡一笑，用吻再次说出了那句话，花丹说完便害羞地藏进了被褥中，花丹以为镜心并不知道，但却不知镜心并没有睡觉，自从逃荒开始，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从始至终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的心沉海底一般，甚至在那一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花丹，只好沉着当没有这一会事的过去。

之后的子花丹再也没有说过这句话，待镜心和花丹走回到那个镜心和花丹第一次见面的屋子时，早已物是非，一团团的废墟和哭喊的小孩清晰可见，那一刻没有一个的大脑是清晰的。

那一刻镜心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不是还活着，那一刻镜心再一次听到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花丹哭喊着废墟下的爷爷，没有父母的花丹此时此刻更需要亲，但……老天不愿意。

……在梦境的花丹将自己满手是血的手抬起，面带笑容，那一刻，血流动了起来，缓缓吞噬着花丹的另一边，待花丹全身染红化为一团青烟时，花丹轻声细语地说道：“再见了，哥哥。”

而此时的镜心还像三年前那样，软弱无力，双手抱一脸不可思议的表，眼睁睁地看着花丹落泪而无力回天；待梦境里的镜心奔跑时，抓住那一条来自命运的细线时，早已为时已晚！

——

“别离开我！”

镜心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猛地抬起身便看到此时此刻在镜心旁边昏昏欲睡的花丹，镜心的双眸早就在噩梦和现实中湿润，这一刻镜心差点热泪盈眶。

镜心的心悸动起来，摸了摸花丹的，轻声细语地说道：

“只要有哥哥在，你就不会有事！”

花丹被惊醒，镜心看着完好无损的花丹，不自禁地左眼落下泪水。

花丹揉了揉眼睛，看到此时此刻还算生龙活虎的镜心，非常的高兴，热泪盈眶地擦了擦眼角，哭腔地说道：“我还以为哥哥你永远都不会醒来了呢！”

镜心看着脸颊红红的花丹，一阵心疼，但又觉得生这样真的蛮好的。

镜心擦了擦花丹眼角的泪水，含脉脉地说道：“没事，你哥我命大，最早死也要看到我们花丹出嫁时的光彩形象！”但说完镜心就后悔了，花丹也哭得更大声了，场面一度控制不住。

而此时此刻一个身穿灰色衬衫，脸色憔悴的老年缓缓向镜心走来，老一把坐在镜心旁边，含脉脉的笑脸说道：“你那个血果就当医药费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你从死亡的渊里救出来，我想你不会不识抬举吧！”

镜心满脸鄙夷地瞧了瞧这个说“nm”话的老，愤愤不平道：“我拼了半条命的东西，你说当医药费，你这不是坑蒙拐骗吗？你说对吧梁医生！”

梁医生听完，用手摸了摸自己不长的白胡子，心平气和地说道：“那也不是不行，那你就把欠我的钱还给我吧，这样大家都好说话。”

“多少？”

“不多，也就黄金千两。”

镜心一吐出刚要喝下的凉白开，一脸震惊地问道：“多少？”

“想听仔细点？”说完，梁医生一把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可以扩音的道具，对准镜心的耳朵：“黄金千两，现在知道了吗？”

镜心的身体不自禁地颤了一下，梁医生顺便还解释道：

“你第一次见我是在一年前，那个时候你吃了刀疤脸十几鞭子，濒临死亡，要不是我当时是不是凭借着技术湛的医术将你救下？”

“嗯……好像是。”镜心回忆着那时场景；当时镜心的运气是真的臭，找了半天，偷了半天，居然连几文钱都偷不到，当时的刀疤脸心好像也因为赌博运气不好连输，所以急需要一个来泄愤，当时镜心毫无疑问成了泄气者，当时的场景镜心还历历在目，花丹背着身后满身鞭子的镜心，花丹跑遍了每一个街道的药铺，但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是店家看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