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师四徒（2/2）

，你虽然未曾动手，却在指挥下令，他们皆是听命于你。”

“你，你，你，我何曾指挥下令？”王村正紧张反驳。

“不是你指挥下令的？”年轻捻动着手里的狗尾，“难道是他们自己存心作恶，故意触犯律法？”

听得年轻言语，王村正叫苦不迭，年轻的这番话众都听到了，他官府若是真的追查下来，村民们定然会将责任推到他的上。

背着包袱一直不曾说话的那个矮胖子眯眼笑道，“老三，有话好好说，王村正乃此方主事之，怎会知法犯法，为自己和相邻招致牢狱之灾？”

听得矮胖子的话，一旁的王屠夫也害怕了，他是众之中唯一一个持拿刀具的，他追责，自己也定然脱不得系，眼见老黄的腹部尚有起伏，急忙说道，“牛还没死呢，我们也算不得私自屠宰啊。”

眼见火候差不多了，白发道走到王村正近前，低声说了几句。

白发道言罢，王村正面露难色，踌躇良久勉强点，转而挥手招呼众，“你们先回去，此事我来处置吧。”

就在众收拾东西想要离开时，白发道冲坐在木箱上的年轻说道，“立秋，这牛怕是救不活了，将箱子里的天下第一奇毒阎王散取出几钱，给它个痛快。”

听得白发道言语，年轻心领神会，自木箱里拿出一个小布袋，向长生和老黄走了过来。

不等长生起身阻止，年轻便蹲下身来，低声说道，“师父是担心我们走后村会分食它的尸体才有此一说，此乃粟米米，无毒之物。”

小声说罢，又刻意抬高了声调，“小兄弟，你离远些，此毒沾之即死，无药可解。”

长生心中感激，便配合的后退了几步。

年轻佯装郑重，自袖中取出一方帕巾捂住鼻，然后将布袋里的米倾倒了少许在老黄身上。

事实证明白发道的担心并非多余，一村民眼见耕牛被下了剧毒，无不暗道可惜，长吁短叹，怏怏回返。

白发道又冲年轻招了招手，“立秋，你随为师往村里去了结此事。”

待年轻点，白发道又冲那彪形大汉说道，“老大，将那黄牛的尸身就地掩埋，以免乡误食中毒。”

待大汉点应是，那白发道方才与那年轻一同跟着王村正往村子里去了。

此时老黄濒死弥留，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长生心中悲痛，回坐原地，伸手抚慰。

感同身受是不存在的，留在原地的三并不知道长生与老黄的感，更不知道老黄是长生的娘，虽然略有伤感，却不似长生那般悲伤，亦不去打扰他，只是凑在一处喝水歇息。

老黄最终还是死了，死的很安详，当老黄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长生感受到了刺骨透心的凉意，死亡是永远的离去，是没有回归的离别，从此以后老黄便自他的生命中永久的消失了。

有外在场，长生本不想失态，但是想到这些年老黄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种种景象，悲洪瞬间便冲毁了理智的堤坝，抱着老黄泪如雨下。

良久过后，长生感觉到有在拍打自己的肩膀，转身回，只见身后站着的是那个年轻子，子手中拿着一方帕巾，见他回，伸手递送，“节哀。”

长生没有接拿对方的帕巾，摆手道谢，“多谢。”

大汉自一旁等候多时，见长生起身，走上前来，“别哭了，哭也哭不活它，赶紧起来，我帮你把它埋了。”

长生有心独自掩埋老黄，却又担心无法自一夜之间完成，若是天亮了被村民看见，怕是又会多生枝节，沉吟过后止住悲伤，冲大汉点了点，“好，我回去拿铁锹?。”

“不用，我们箱子里有……”

不等大汉说完，不远处的矮胖子就打断了他的话，“咱们的东西不合用，还是随他回村一趟吧。”

“怎么不合用，咱们的……”

“师父的代你都忘了？”矮胖子再度打断了大汉的话。

听矮胖子这般说，大汉方才恍然大悟，“好吧，用他的家什吧。”

在此之前众并没有发现长生是个瘸子，待他起身行走方才注意到他腿脚不便，那年轻子犹豫片刻也跟上了二，与他们一同搬拿挖坑事物。

此时尚不到农耕时节，途经农田时那子发现大片农田被翻耕便随问了一句，“这些田地都是那黄牛白里翻耕的？”

长生本已不再流泪，听得子言语，悲伤再度涌上心，泪水夺眶而出。

见他太过悲伤，大汉忍不住出言劝导，“别哭了，你也尽力了，如果不是你拼死护着，它早被那些农打死分食了，辛苦了一辈子连全尸都留不下一具。”

大汉的本意是好的，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想到村民的忘恩负义，心中越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