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怪物20（2/2）

下台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只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疲倦地半阖着。

他没有形象地盘坐在虞重水身边，疼得直吸气。

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的自己非常丑，原和慕稚儿打个平手，现在没法比了。

完玉在心底叹一气，烦躁地攥紧了拳：为什么脸上也有啊，一定是那家伙故意的。

*

“下一个。”

判官微顿，翻到下一页：“程景文。”

队伍里没有回应。

过了许久，判官抬起，看着面前的青年：“簿子上没有你，去下一个地方。”

蔺润之道：“因为我罪孽滔天是吗？”

他看出来了，来到这里，无论多小的罪，都会被冠上“忘本荒诞”的罪行，即使是虞重水，也会因为无心之失获得惩罚。

更别提恶贯满盈的他了。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牠挥手：“快下去。”语气非常不耐。

蔺润之多看了牠几眼，一步三回，终于越过了刑台到了三身边。

“走吧。”他再次转身打量稍显怪异的判官：“去大红莲地狱。”

虞重水眉微收，问：“你怎么会去大红莲地狱？”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那个最初会脸红会道谢的刚正青年。即使在分别的多年里经常听闻他的雷霆手段，虞重水都认为那是他的无奈自保，她一直都相信蔺润之的本心是净的。

蔺润之笑着摇，语气莫名得有些怅然。

“我已经不是最初的文莲了，不过还是多谢你肯信任我。”

蔺润之，字文莲，虞重水早年因为他的表字对他颇有好感，再接触后，发现如其名，温润不懦弱，像是润泽万物的水，平静得令安心。

现在他对自己说，已经不是最初的文莲了。

虞重水怔怔地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