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来最骇人可怖的传说，是现实（2/2）

“妈的！！！”

“砰！”

齐宣目眦欲裂，猛然起，抓住老的衣领就将他重重地砸在墙上，眼眶赤红地咆哮怒吼：“你他妈疯了！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咳咳！咳咳咳！”

老本就年纪不小，哪怕齐宣已经收力很多，仍是被这一下撞得吐鲜血，咳嗽不止。

“你……你才疯了……”

老面目狰狞，低吼道：“你不买就滚！要买的多的是！”

齐宣眼眸瞪大，心中的怒意如火山发，左手拽着他衣领，右手已然攥紧成拳。

一拳轰出！

欲砸碎老颅！

“丘老……”

忽然一声嗓音响起。

齐宣的拳在临近老颅一寸之地，瞬间停下。

他一点一点地，转望去。

木屋外，一位瘦削的年轻站在门，低着，依稀能见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上，悲痛、饥饿、不舍、激动、渴望等等复杂的绪织在一起。

齐宣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松开了拽住老衣领的手，老顿时跌落在地。

因为的怀里，是一个襁褓。

襁褓一角，露出了一截如藕的婴孩手臂。

“丘老……”

低着，声音夹带着一丝哭腔，可枯瘦的脸上却有一抹痴笑，嘴角挂着点点涎水，“我来……换羊。”

齐宣瞬间如遭雷击！

他想发怒。

可一腔怒火却无处可泻。

齐宣的眼眶忽然湿润，的无力感充斥心间。

这一刻，站在西晋末年的土地上，站在五胡华时代的历史里。

他终于懂了。

原来最骇可怕的传说，是现实。

“没有我……这附近三个村子的早就饿死了。”

被称为丘老的老缓缓起身，冷地看着齐宣，“没有我做中转易，你让这些吃什么？吃自己的羊吗？”

齐宣张了张嘴，却哑无言。

最后他转望向从到尾一直沉默的刘云，声音沙哑而颤抖：“我们……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刘云呼吸一气，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一个小男孩的脑袋。

而那小男孩顿时瞪大了充满恐惧的双眸，不断后退，却撞上了墙壁，退无可退仍是疯狂踱步，似想远离刘云。

这些孩子都知道。

他们已经被剥夺了做的权利。

他们是羊。

进来这个屋子的大，就是来牵羊的。

“你们是。”

眼眶泛红的刘云终于开。

只有四字，却铿锵有力。

“你们是！”

他站起身，冷冷地看向丘老，“这些孩子我全买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