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2）

吴玉第二天早早地就出门了，刚刚在大理寺衙门下了轿子，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街边都是一队一队巡逻的兵丁，远远望着皇城方向，似乎那边更是戒备森严，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吴玉也没功夫去打听昨晚出了什么事，急急地进了自己办事的大堂，开始整理昨天勘察普恩寺的线索和供。

吴玉正一条一条分析案，整理思路，忽然有一名差役进来通禀：“吴大，外面有一位锦衣卫的大，说是您的相识，现在有事要和您详谈。”

吴玉一听，心想锦衣卫我也没什么熟，想必来就是朱骥朱同知，他来的话，肯定是有要紧的事，就让差役赶紧把请进来。差役出去不久，锦衣卫指挥同知朱骥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吴玉赶紧起身相迎，恭敬地施了一礼，朱骥也还了一礼，吴玉刚想请朱骥坐下，朱骥摆了摆手，环视了一下正堂，四下无，朱骥就压低了声音说：“吴大，你可曾听说昨晚皇宫发生之事？”

吴玉摇了摇：“我一来就在正堂整理案，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就是来的时候见到街上巡逻的兵丁比平多了许多。”

朱骥面色凝重：“昨夜三更初，皇宫周围有妖物嘶鸣，宫内之很多都听见了，据说声音凄惨瘆，吓得心惶惶。安喜宫附近听的尤其清楚，皇贵妃被吓得不轻，皇上急令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在皇宫四周搜查，但是我等遍寻无果。现在皇城内外都已严加戒备，皇上把尚公公还有我等训诫了一番。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吴大，你们三法司这几查案，可有什么进展？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们锦衣卫定全力配合，一起查办此案。了此案，才好为皇上分忧。”

吴玉惊得瞪大了眼睛：“请朱同知把昨晚之事详详细细地和下官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骥回思了一下：“最近皇城妖物出没，犯案连连，闹得心惶惶，所以皇上下令锦衣卫严查京城各处。五城兵马司的团营兵负责街面值守，近三千名锦衣卫旗校黑白两班倒，在皇城内外暗查，还有五百名锦衣卫随时候命。我们锦衣卫衙门每夜都有指挥同知、指挥佥事值夜，昨夜正好是我负责值夜。三更过半，我就隐约听见皇城附近似有躁动之声。不一会东厂的一位少监就慌慌张张地到锦衣卫衙门来传皇上的谕，说急调所有候命的锦衣卫前往皇宫，有紧急要务。我就赶紧派出手，召集在外面暗查的旗校到皇城南门集合，然后就带着手下的五百名旗校，往皇宫去了。东厂的尚公公在午门外候着，等我赶到，尚公公就和我说，皇宫周围刚刚有妖物嘶鸣，声音十分可怖，惊醒了皇上，还把皇贵妃给吓坏了。皇上命皇城守卫四出搜寻，看看到底是哪里发出来的声音。然后又让东厂的速速去通知锦衣卫，来皇宫护驾，并且一同查找声音的源。”

朱骥缓了气继续说：“我就命那五百名旗校在皇宫内各处值守，不得玩忽懈怠。把刚刚集合起来的一千多分成两队，一队在皇宫内搜查，一队在皇城外搜查，但是一直查到天光大亮，也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可能那妖物叫了几声之后就跑了，我们还是到的太晚了。”

吴玉继续问：“那朱同知您可曾亲耳听到那妖物嘶吼？那声音是从皇城的那个方向传进来的？”

朱骥摇了摇：“我去之时，那妖物应该是已经逃了，所以并未耳闻。听尚厂公所言，应该是三更刚过不久，那妖物嘶吼了十几声，声音似乎是从东北方向传进皇宫的。锦衣卫讯问了皇城东北附近的民居，也有听见了嘶吼之声。”

吴玉听了，又想起昨晚做的梦，顿觉脊背发凉：“朱同知，这妖物最近犯案越来越频繁了，我和张大昨在普恩寺查了一番，虽然有些端倪，但是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觉着这妖物犯案的位置离皇宫越来越近，势也越来危险，咱们如果不能尽早案，恐怕会出大问题。”

朱指挥点了点：“吴大所言甚是，所以我等必须早点案，不然皇上那里，咱们无法差。”

吴玉摇了摇，眉紧锁：“不瞒朱同知，近我为此案夙兴夜寐，连梦里都是案子，但着实毫无绪。我左思右想，前去万府问话，提及有个道士装扮的曾去过万府，说了些请符可消灾之类的话。我觉得如果有突，那就还是在江湖术士，僧道番尼之中，查找是否有听说此等妖法妖物，而且遍查范围不能局限于京畿附近，佛家，道家，萨满，喇嘛，白莲教等等，都要探查。卑职隐隐感觉到，这妖物背后，肯定有妖配合指挥。而且，”吴玉也环视了一圈大堂，压低声音说：“此事的矛应是冲着安喜宫，宫里勾心斗角之事我虽不曾详知，亦有耳闻。宫里之事，我外朝堂官不便参与，但厂卫可以秘密监控，看看是否有宫内之频繁与宫外联系，传递消息，暗地指挥。”

朱同知对眼前的吴玉开始有些钦佩的神色：“吴大所言甚合我意，回去我就加派手，照吴大方才所讲，两路并进，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