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2/3)

力多好,若是自己有权力,自己就能影响甚至决定身边所有都命运。比如罢黜部分官员,比如决定某些的生死,再比如嫁给南奕。

她想到这里有些心痛。

她乘上北行车驾的那起,时时刻刻从马车窗帘缝隙向外看,总是希望能看到一袭白衣一骑白马的南奕拦下车驾。她知道那是希冀是奢望,她知道那几乎不可能,但她总是克制不住自己思念他。

出了京城,她没见到他的身影,出了京畿,她也没有见到他的身影,直到出了大沂,进了沥城,南奕就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般。

直到那她在沥城一间小院里见着他,彼时,他却着自己把明凤军迁碧澄居。

她心有些酸涩。

黄舒放下手中礼物单:“你怎么了?”

“没事。”她揩了揩鼻涕,随后揉了揉有些发涨发涩的眼睛,揉出一点泪水来,“就是……不太舒服。”

他轻轻“嗯”了一声,说不准是在回应她还是在清嗓子,“若是不舒服就早些歇息,没必要硬撑着。”他收好礼单塞衣袖里,“有事告诉我,我替你顶着。”

沂俐点点,颓然瘫软在太师椅上,她胳膊支着下颌,木愣愣地盯着屋子角落药炉上飘出的混着药香的袅袅白烟。

黄舒见她这样,也只是出门低声吩咐了几句,轻轻掩上门,穿过屋外小院里的重重机关离开了。

孩儿缩在太师椅中,痴痴地盯着小药炉里冒出的白烟。

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是谁?”

“殿下,是我。”

沂俐倏然抬,猛然起身,打开了那虚掩着的房门。

“南奕,你怎么来了?”

“没什么。”他低望着她笑笑,“你病了?”

“没有。”她挡住南奕看向屋子角落里药炉的视线,“不过是咳嗽罢了。”

她仰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南奕流畅的下颌线。

“你坑杀了多少?”

南奕垂眸瞄了她一眼,推着她的肩膀进了屋子:“没有上次坑杀的士兵多。”

沂俐上前一步:“谁让你杀的?”

含笑的瑞凤眸刹那之间冷若冰霜。

“殿下,您别忘了,大沂百名暗探都被杀死在庭治殿之前。”

他坐在桌边,执起小茶壶。

“冷茶?”

沂俐笑吟吟负手望着他:“若是你嫌弃我这里茶冷,你大可以自己去煮。”

南奕指尖敲了敲杯壁。

“殿下这里的茶自然是好的。”他看着碧绿冰凉的茶水,忍俊不禁。

“黄舒让你到这里来了?”

“如你所见。”沂俐呵呵笑笑,“如你所愿,进了格物书院就相当于距离卷沥城权力中心近了一大步。”

她俯身凝视着端着小茶杯的南奕:“这大概就是你和陛下想要的吧?”

南奕垂眸,放下茶杯,笑意猛然收敛:“殿下,陛下只想要您的安全。”

碧绿澄清的茶水在小杯中晃了几圈,最终归于沉寂。

“安全?”她笑笑,“你与祖父大概是唯二两个威胁到我安全的了。”

她低望着坐在桌边的他,他又抬望着她。两凑得极近,呼吸相闻。沂俐从他那双含笑又带着细微惶恐的瑞凤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稍稍心软了一些。

而南奕看着她眸子稍稍柔和了一些,悄悄松了气。

“殿下,臣是君上之臣,只听命于陛下。”他咬着下唇,神色有些无辜,“臣的一举一动都听从陛下指示,不敢轻举妄动。”

“哦?”沂俐凑近了他耳边,“那么坑杀万,也是陛下指示咯?”

“坑杀万,同你前些年坑杀投降士兵的手笔倒是相似的很呐……”

“殿下,你听我解释。”

“好。”沂俐直起腰来,直勾勾地盯着他,“前几年你坑杀投降将士是为了绝后患顺带着嫁祸二皇叔,这次呢?”

当年太子一党诬陷安王通敌卖国,在于黄国战役之中,坑杀了无数投降将士,只为伪造并销毁一些证据。

而景顺大帝听闻此事后也只是微微点了点,捻着须就将太子一党的打发了。

或许安王确实有不臣之心,因而的确需要打击其嚣张气焰,而安王的不臣之心却并未对皇权构成威胁,因而也只需要敲打敲打,并没有除掉他的必要。毕竟出去一方势力极其党羽后,势力重新洗牌,权力制衡起来又是一件麻烦。

因而景顺帝也就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几个儿子胡闹去了。

只要不出格,他就不会痛下杀手。

“是的,目的和上次一样。”南奕目光有些迟钝,“也是为了扳倒安王殿下。”

“殿下,您别忘了,让您远嫁至沥城的罪魁祸首,现在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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