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岸芷汀兰,郁郁青青(2/3)
本是采集、渔猎、游耕之族,十迁其都,野于饮食,盘游畋猎。夏种乃姒姓,有夏后氏、有扈氏、有男氏、斟鄩氏等十二氏族,商汤灭夏,夏种或封于中原的鄫杞,或迁徙于南巢,北支则为匈之祖。”
王毓道:“夏之后也罢!百蛮之国也罢!今为中土诸夏之世仇,必以武折之,天下乃安。”
临船数名戴进贤冠的士子,闻言侧听,为首者道:“在下豫州士子安阳寿、濮阳兴、商丘成,将往洛阳从谷粱之学,愿与两位辩议匈
之战和。”
晁榘道:“匈悖逆不轨,数为寇,
于边鄙,擅恣
塞,犯厉中国,伐郡、县、朔方都尉,边
之久患,苦为虏所系获也,杀宜诛讨之
久矣。故修障塞,饬烽燧,屯戍以备之,养纵横杀场之战马,聚被坚执锐之士,北
匈
,犁庭扫
,天下乃安。”
安阳寿道:“孔子曰:‘有国有家者,不患贫而患不均,不患寡而患不安。’故天子不言多少,诸侯不言利害,大夫不言得丧。畜仁义以风之,广德行以怀之。是以近者亲附而远者悦服。故善克者不战,善战者不师,善师者不阵。修之于庙堂,而折冲还师。王者行仁政,无敌于天下。”
晁榘道:“夷狄畏威而不怀德,匜朝遵和约而不违,然,匈无信桀黠,寇盗不为衰止,而单于反以加骄倨。逮至今
,与通关市,妻以夏
,增厚其赂,岁以千金,而匈
数背约束,边境屡被其害。和无益,已然明效也!”
另一名商丘成的士子道:“古者,贵以德而贱用兵。孔子曰:‘远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今废道德而任兵革,兴师而伐之,屯戍而备之,
兵露师,以支久长,转输粮食无已,使边境之士饥寒于外,百姓劳苦于内。天下怨声载道,盗匪并起,齐鲁之间,致有万
之匪!于是上苍乃警
君,于是灾异四起,水旱往返。若汉匈弭兵,四海咸安,天下和乐。”
“必自侮然后
侮之,家必自毁然后
毁之,国必自伐然后
伐之。今观诸君之言,吾明知矣!”
商丘成问:“先生何出此言?”
“犬戎覆灭西周,平王东迁,戎狄轻中华。山戎侵燕,北戎
齐,赤狄掠晋,骊戎
秦。管夷吾辅助齐桓公,内诸夏而外夷狄,援燕国而
山戎,援邢国而
赤狄,九合诸侯,一匡天下。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
一名名叫濮阳兴的士子点道:“不错!先贤之事,诚浩然而巍巍!”
“鲁庄公十八年,为中国追戎于济西,孔子赞之。此未有伐中国者,则其言为中国追何?大其未至而豫御之也。今匈掠我华夏,而诸位尚谈仁义修德乎?者宋襄公信楚而不备,以取大辱,身执囚而国几亡。诸位坐谈,而华夏之亡乎?”
安阳寿羞愧道:“先生教诲,震耳发聩!”
商丘成道:“不与夷狄之执中国,孔子之教,周公之训!今夷狄无道,匈残虐,率兽食
,我等当吊民伐罪。”
晁榘道:“天下大事,尽在吾辈之手,有望诸位砥砺奋发,造福华夏了。”
濮阳兴道:“今弃谷粱,我等将何往而游学?”
王毓道:“典属国常惠衍,常招奋达四方之士,西域、滇国、肃慎、瓯越、东瀛,莫不是施展才能之地。河东长啸门,辞赋文学之士可荐之鸿都门学,将略多谋亦可荐之
大将军北宫错军中,勇武忠贞之士可荐
佽飞军,定北疆,驱匈
,报国家,奉天子,各有其门,诸位以为何如?”
众士子皆大喜,再拜而谒。
众士子之船远去,张郁青痴痴而望。
王毓问:“郁青何所思?”
“思小子无缘见长啸门之盛!”
晁榘道:“书、箭、兵,我与公子皆可教你。”
“书,记名姓。箭,备不测。兵法,万敌,安邦定国之学。请先生教我兵法。”
晁榘打开书箱,道:“经不可轻授,书不可轻予,这些兵书得之不易。《司马穰苴兵法》乃嵩阳书院山长藏书;《太公六韬三略》则得自番吾山鲜家庄;这《黄帝符经》百金抄录于九皋山。”
“郁青自当焚膏继晷,朝乾夕惕,不负先生教诲。”
晁榘道:“风起于青萍之末,成于微澜之间,勤修不辍,夙兴夜寐,必可大成。”
船只行至延津港,夜色降临。延津渡
是北上通惠渠前往燕京,南下到鲁运河之前的最后一个港
,也是最后一个补给站。大部分船只都要在港
补给清水与食物。此刻,港
林林总总便有大大小小三十多船只停靠。
那楼船抛锚停靠,不准任何船只靠近。叶家翁远远躲开寻了一处码泊舟。王毓、晁榘等
上岸一问客栈也已经全部被那楼船主
预定。众
只得购置食物酒水到船上。张郁青道:“此船主
如此霸道。”王毓笑道:“弱
强食乃自然之道。”张郁青笑道:“公子教我的箭法,容我向河中无
处练习两箭。”王毓取下背上雕弓说:“我这‘天狼弓’乃八石大弓,怕是你力有不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