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旧小说 他在天上飞 （第三章 晓东的目光象蚂蚁）（1/2）

两个星期过去了， 妈妈还没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这一天，晓东的 妈妈，王姨，随着爸爸出现在家门。她个子高高地，腰挺直得象白杨树，声音响亮地说：&ldqu;老梁，早先问你你怎么就不肯说呢？&rdqu;

爸爸脸上带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ldqu;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非要弄，就让你弄好了。&rdqu;边跟屋里的音仪说：&ldqu;你王姨来了。&rdqu;

音仪搁下手里的连环画报，说：&ldqu;王姨。&rdqu;

&ldqu;赶快做你的事吧。王姨来帮你们缝被子，让你爸把东西找齐就是了。&rdqu;王姨说。

王姨就在床边坐下。爸爸抱出一床被子和一个带浅黄花的丝绸被面，王姨就穿针引线地缝起来。

音仪正要出去，晓东探探脑地进来。他说要找王姨，却不肯进屋，站在门，三言两语问了王姨什么事，就掉走了。

他下了楼，出了门，撞见了街上的音宣。

天空晴朗明亮，一只麻雀神饱满地翘首，立在路边杨树的枝。

音宣穿条过膝的裙子，正推着自行车，左脚踩在脚蹬子上，右脚一下下地点着地面，正在加速，准备蹁腿上去。但晓东偏偏出来了，眼睛一下子粘在音宣雪白的小腿上。

音宣没看他，却不知怎么就感觉到了，正要扬起的右腿立即收了来，一声不吭地推走了车。

晓东这才抬看树上那只麻雀，它已经飞走了。

等到音宣家时，王姨早就走了。

音宣和音仪呆在楼下。音宣坐在床上，低仔细摸着自己的腿。

&ldqu;石晓东真缺德! 盯着家的腿不放。&rdqu;她愤愤地说， 一边又五指并拢，做成一把刀的形状，横在小腿肚上，自言自语地说：&ldqu;腿是不是太胖了。要能从这儿切一刀多好。&rdqu;

音仪瞧着烦恼不已的音宣。

晓东平时也会往梁家跑。早先 妈妈在家时，并不喜欢他这样，总是跟他打了招呼，就劝说：&ldqu;晓东，你是不是也该准备高考了？陈姨这儿起八糟的事，你就别管了。还是抓紧学习吧。&rdqu;

妈妈一边说了，一边也催着孩子们学习去。

音宣对晓东带答不理的，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音仪天温柔，对他还和气些。

晓东每次来了，也不在乎别理会不理会他，自娱自乐，些磨石削木之类的无聊事，也不多呆。

这会儿音仪正躲在楼下小书房读书，就听见有敲窗的声音。她探一看，是晓东，就出来开了门。

和晓东一起出现在门的是另一个邻居男孩子。那个男孩跟晓东 年纪相仿，矫健挺拔，眼神明媚得象正午的阳光， 晃得不敢正视。本来晓东也是相貌堂堂，但音仪对他太熟悉了，晓东就是晓东，整天没正形的晓东，他就总不起眼。

晓东瞟了音仪一眼。&ldqu;你爸叫我来帮着卸洗衣机。&rdqu;，还不等音仪答，就径自走进来。

两个男孩子就在楼下的外屋坐下。音仪到小书房，接着看书。

从外屋断断续续传来他们的说笑声，象小虫子在空中飞来飞去，搅得音仪心。她捂住耳朵，俄而又改变了意，松开了手。

门又开了，接着是爸爸跟男孩子们打招呼的声音，然后是男孩子们的说话声，一句跟着一句，象打着水漂儿的石片，一下下地击着水面，落下，又弹起。

俄而，门又打开，有出去了， 家里随即安静下来。

音仪正思忖着他们是不是都出去忙着卸洗衣机了，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个缝，晓东挤了进来。

小书房转身大的地方，除了当中的绘图和座椅，就是靠墙闲置的炉台和水池子。晓东没地方坐，就抵在水池子边上，脸悬在图上空， 站着。

&ldqu;你家的洗衣机没到，白折腾了。&rdqu;晓东说。

&ldqu;那我爸呢？跟你来的那个呢？&rdqu;音仪问。&ldqu;你爸上班了，毛家了。&rdqu;

晓东答道。&ldqu;毛？怎么叫毛呢？这么难听。&rdqu;

&ldqu;老张家的毛小伙儿，不就是毛吗？&rdqu;

&ldqu;那你就是老石家的毛了？&rdqu;

&ldqu;我当然不是毛了。刚才逗你。他妈说他小时候发卷卷的，小名毛。你怎么就毛毛的没完了呢？&rdqu;晓东有些无聊地说。

音仪撩他一眼，忽然发现，晓东宽肩窄，两只胳膊悠闲地抱在胸前，说不出地吸引。她感觉怪怪的，却不吭气，把书往跟前又拉近些，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