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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来的物品，里面除了药品还有食物，虽然食物也是黑面包和大列，但是对他们而言，算的上是珍馐了。

“是我攒了好一阵攒下的，不是公家的。”伊万扬扬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您——”

“小羊，和我出去走走。”

“好的！”她马上蹦了过去，“您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外面还是很危险的，同志。炮火可不长眼阿！”

“我不怕，”拍拍他腰上别着的枪套，他淡淡地回：“我对这场战争的胜利，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把握。”

给屋里的打了一针强心剂后，伊万拉着小丫出门了。

夜间微风拂过，带来阵阵刺鼻的火药味。他们在附近漫步，抬欣赏美丽的夜空。

“枪支，用过吗？”他停下来，“我想，既然是受过良好医学教育的一名临时护士，应当懂怎么处理枪伤吧？”

邃的星星亮了亮，阿桃把视线投回来，用力的点点：“亚瑟教过我开枪，我会处理枪伤。”

“很好，我不需要你做一个拖油瓶，认清形势，该跑就跑，不用管我，你会说德语，被俘就说德语就够了。”

“什么是形势？”她反问。

“形势——就是况、局面等等的意思吧，我说得对吗？”

她摇摇，“既然你都不确定形势是什么，我就更不明白了。”

“我是不会跑的，万一我被德/国俘虏了，你们等一下又打过来，这种况下怎么办？我该拉去被枪毙还是要被枪毙的。”

这小丫，怎么老成的时候这么老成，单纯的时候却又像个智障。

“桃桃。”

第一次，他叫她的名字，舌抵着牙齿，嗓音低沉，青年一把将她后领子捞过来，到自己近前，一双紫色的眸子凝视着她，没有那些冰寒的冷意，轻柔地问道：“其实我就是伊万猫猫，你会相信我吗？”

小丫一下被迷惑了，他的眼眸中开放了大片大片摇曳的薰衣，在低语些什么，只是嗅嗅的话，能闻到那苦涩的味道。她恍许久，点点说：“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犹疑重复了声，她歪着，“你可以随便骗我，我都相信，毕竟你是伊万啊！是上帝的仁慈，派你来到我身边的。”

伊万舌燥起来，身体内部有团火，那团火似乎是从心底冒出来，向上逐渐焚烧了他整个。

不清楚到底是谁吻上谁的，也不是真的完全相信了她，青年只记得他蜻蜓点水般吻过她的嘴角，小姑娘就伸出舌把他缠住了，那主动送上来的软小舌像在轻轻巧巧地吃他，软软的唇瓣像羽毛一样柔软，他却有些狼狈地推开了她。

“怎么了？”她有些低落，“也对，关键时刻，不能……唔！”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两个指之间夹着个药片就往她嘴里塞。

“有点上火，先给你消消炎。”

“唔唔唔！”

青年早该想到的，每天只能吃那些面包，没有一丝营养的东西，腔问题只是上火，已经算是便宜了。

手指在放了药片之后还仔细地检查一下牙齿，把小小的腔搅了个天翻地覆，少也没有躲，乖乖的看着他。

“没吃过老鼠吧？”他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还带了几丝暧昧的银丝，闪着暗淡的光。

“没有没有，”阿桃连忙道，“我没有吃过。”

“那就好。”

“小羊，我们回去吧。”

“好呀。”她主动挽着男的胳膊，“这里之前有个大坑来着，有一次一辆军车躲闪不及就陷进去了，我们所的就跑出来帮忙，大家对我可好了，对啦，我之前待着的工厂里面的也很照顾我，送给我什么俄/罗/斯娃娃啦、八音盒啦，还有枚十月革命的勋章！”

伊万一面听小姑娘叽叽喳喳，一面看见了科研所多出来的土堆，定睛看了一会儿。

“达莎是柳芭的妹妹！我这两天才知道这件事，万尼亚，很妙的不是吗？柳芭还没有我高，可是达莎足足有一米七！”

“遗传的奥秘。”

“是呀是呀，所以，你遗传了谁呀？”伊万转的速度很轻微，阿桃并没有发现。

“没有哦，我一向就是长这么高。”

“哎？”

两个说笑着走了回来，刚迈进大门，就有个戴眼镜的青年快步朝这边走来。

“德华？有事？”

“是这样的……”他在伊万旁边耳语了一阵，少特别自觉的走远了些。

“东西给我。”男恢复了不苟言笑的表，冷漠道。

“请。”

伊万就着军用电筒的光，越看眉越紧，“我知道了。”

“您知道了就好，”他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