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茶（2/3）

他揽住她的肩，“再不走该吃晚饭了。”

流萤随着他出去，偷偷打量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韩正卿索停下脚步，直视着她。

“还想知道什么？”

“没有没有，我…我就是好…你不想说就算了…”

“对我好？还是想打听些骇听闻的内幕？”

“都…都有吧…”

韩正卿嗤笑一声，“你倒诚实。”

她说，对他也有好。

她想知道他的事。

韩正卿双手握拳垂在身侧，藏在袖子里微微地抖，他或许该彻底戒酒，今将这件事告诉她，无异于一场豪赌。

他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事。

韩正卿心怀忐忑的时候，流萤的小脑袋里也有自己的盘算。

她知韩正卿不打算放过她，若是一直呆在他身边，总要摸清这个的秉才好，她可不想哪天稀里糊涂的见了阎王。

“那…那你还愿意讲吗？”

流萤鼓起勇气直视他，却在对上韩正卿的目光的时候败下阵来。

“不想说就算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啊？”

韩正卿抬手揽过她的肩，流萤跟着他的步子，嘴角偷偷的扬起，看来这也不是那么难说话。

韩正卿领着她来到楼下，宴会厅的旁边是一处开放的茶座。流萤实在是受不住咖啡的苦味，韩正卿点了红茶，服务生端上来茶水之余，托盘里还有一小壶。

“这个拿错了，”流萤指了指牛，“我们没要牛。”

服务生礼貌欠身，“小姐，您点的伯爵红茶，牛可以根据自己的味添加。”

“哦…”

流萤扁扁嘴，瞧着韩正卿，一天到晚说蠢话，该被他笑话了。

这与她认为的红茶不一样，东西一多，又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韩正卿不动声色，待服务生走后，他将茶杯向她面前推了推。

“英国不懂咱们的茶该怎么炒，便弄了点碎茶叶果子的，胡鼓捣一番，还往里加酸汁和牛，你试试，喜欢什么放什么，没有什么规矩。”

他这样说着，却什么都没有加，只凑到唇边抿了一，而后便放下了。

流萤也尝了一，又加了点进去。

金色的勺子在杯子里搅动，牛螺旋状扩散，茶水逐渐变得浑浊。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流萤正不知道该怎样开，没成想他竟这样坦。

“那…是不是很漂亮？”

韩正卿微一愣怔，流萤在意那个。

“为什么这么问？”

“就是…府上这么多丫，大少爷却挑上她，还是从那种地方…”

尤其二姨太，生养着两个少爷，房里历来不乏年轻漂亮的丫，为着什么不言而喻。韩正卿能去外挑上她，这必然有府上的丫不具备的风韵。

“她长相中上，身材均匀，并无过之处，若说有，约么心思通透算一个。”

“这样啊…我还以为…”

韩正卿略略点，“另外，我也不想要额外的麻烦。”

流萤眨眨眼，“还有麻烦？”

“你做了这些子姨娘，有什么感觉？”

被韩正卿这么一问，流萤有些茫然，离开老宅有些天了，她早已没了姨娘的自觉，现下她有自己想做的事，也有自己的院子，再回想当初整呆在房里等着被传药的子，心里便涌起一阵厌恶。

“我…我不想回去…”

“若是不想，当初为何答应做姨娘？”

流萤低下，“我又有什么办法…全听三姨太的安排。”

韩正卿点点继续说道，“府上的丫，若说收个通房，大多如你这般后知后觉，可这事没有回路，收房未必同心，不收房，顶多找个衷心的下嫁了，于她、于她夫家，都不是美事。”

况且他跟前的丫，保不齐又是谁的眼线，父亲的，母亲的，亦或是大房的，若想不受钳制，身边的背景必须净，其他的都不重要。

流萤低抿一茶，热乎乎的，味道比方才要醇厚一些。勺子没水面底下，已经瞧不见底。

流萤垂着说道，“先前我猜，那子颇得大少爷的青睐，若不是样貌过，便是有才或者有。”

韩正卿善于谋算做事周全她是知道的，不用他明说，流萤也知道他的正房太太必然要由老爷做主，怕是直到掀盖的时候才知道新娘子的样貌，所以其他的他只要个贴心顺意。

所以，那，他定然是喜欢的。

流萤将抬起眼睛直视他，韩正卿微不可闻地向后移了身子，“你还猜了些什么。”

流萤向前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