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闲游】（第二部：南疆之行）9-12（9/20）

柳南溪听懂了陈哲的言外之意，当即行礼道：「是小妹冒昧了，师兄严守法

度，令敬佩。对了，听说陈师兄如今执掌六扇门，正在招募江湖义士为公门效

力，小妹不才愿附骥尾，为师兄效犬马之劳。」

陈哲含笑拱手：「多谢柳师妹抬，那便请柳师妹在这竹山府暂待，等回京

之后，我当在六扇门内摆下宴席，庆贺柳师妹门。」

打发了柳南溪，陈哲又看向苏荇。

苏荇微微一笑：「妾身的心意与柳师姐别无二致，都尉既有定论，妾身便不

再多言，妾身自昨起便已当自己做六扇门中了，若都尉无它安排，妾身便同

段、柳两位师姐一道镇守竹山府。」

苏荇如此善解意，陈哲甚为满意：「如此这般，便有劳苏小姐了。」

告别府衙众，陈哲带着一行出发，一路夜兼程，却并不是往那月澜府

城去，而是直奔月澜府南的青瑶领地，沿途早自接了蓝玉蝶传讯的青瑶族向导接

应，花了两天一夜的时间，赶到了月澜府这边青瑶领地最南端的紫玉卢南寨，

再往南去，便是鬼蛮洪溪部的地盘了。

问过本地卢南寨的村长，陈哲得知，数之前，有几个汉赶着一群驮运了

货物的水牛自寨子东边的关隘经过，向南进了鬼蛮地域，领的是个六旬老者，

说是北边赤龙府的商，听闻近几年鬼蛮不怎么生事，就想带些货物，看看能否

与鬼蛮易。

卢南寨的守军只当他们去那鬼蛮生番处送死，只检查了一番货物，见没有盐

铁等物，只是些粮食布帛，便放他们南行去了。

然而昨又有一个汉子至此，说是那商队中夹有朝廷钦犯，她自竹山府

一路追缉而来，只在寨内吃饭歇息了一番，便又匆匆离去南下。

果不其然，陈哲又在这寨子内唯一的饭馆客店内找到了王桢儿留下的暗语：

「鬼蛮，有赵，南下。」

陈哲算算子，王桢儿离开竹山府已有数，昨天才到这卢南寨，自己一行

目的明确，直奔此处不过晚了王桢儿一，想来不久便能追上这冒失鬼，自不心

急，见天色已晚，便决定在这卢南寨先休息一晚，明一早再出发去追王桢儿。

卢南寨是个只有五六十户家的小寨，不过作为边地，紫玉在此处派驻了

两个百队，这才让这个小村多了些气，即便如此，天黑之后，村里也是寂静

一片，远不如之前彩蝶本寨那般热闹。

陈哲等来到此地，借着蓝玉蝶的面子，村长恭敬地让出几间大屋供一行

居住，陈哲此时便坐在一处高脚竹楼屋顶，提了一壶令他颇为中意的青瑶酒静静

眺望星空与山林。

身后轻轻响起一声落地脚步：「想不到主原来还有听墙角看春宫的嗜好。」

陈哲没有回，他早就从那独特的身法听出是蓝玉蝶，也知道她所指何事，

脚下这座竹楼面前丈许之外乃是另一处竹楼，此时稍稍低，便能从那大窗户里

看见对面竹楼当中正在一盏昏暗油灯下滚做一团的八条虫——从王念处调来的

那四个六扇门公差进了这青瑶领地真如老鼠进了白米缸，陈哲带这四本也不当

战力，只做耳目跑腿，便也无意约束四，遇上这寨中有意渡种的青瑶，真是

柴遇烈火，好不快活。

陈哲懒得与蓝玉蝶解释，只是突兀问起：「玉蝶你和鬼蛮过手么？」

「那是自然，去年秋收时，便有支三百的鬼蛮偷偷摸到我彩蝶境内盗取

我们新打下来的秋粮。」

「哦？那鬼蛮很擅长隐匿么？」

「是这样的，鬼蛮身材矮小，膂力不强，即便是他族中最雄壮的男子武士，

也不过与我靛家兵不相上下，然而他们传承有一门秘方，极擅长于山林之中隐

匿身形，隐藏气息，靛家与他们争斗了几百年，没少吃他们的伏击毒箭，这才有

了我靛家引以为傲的用毒、抗毒的本事。」

陈哲点了点：「既然你这样说，我便确定了。」

说罢陈哲一抬手，手中的空陶壶化作流光，打在前方七八丈外的一颗高大树

木上，一道黑影应声从树上落下，随即那树下闪出一道影，却是早有准备的林

纾橙，伸手一抓，便把那影擒在手中。

陈哲并未就此罢手，丢出陶壶之后，足下一点，身子电而出，几个腾挪间

如蜻蜓点水般在屋后十来丈外连点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