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长又怎样】（19-31）（11/19）

不搭噶，有过往的相遇就够了，义要记在心里，不可言说，不可，言说……”

越娘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句句都在训诫，句句都在告别。

何语问她缘由，她只是摇。

她从饭桌喝到厢房，把何语安顿在床里，自己抱着酒坛合衣躺在床外，含含糊糊的说：“不就会有来接你，不管如何，她都会对你好的，若是不好，你就跋扈些，都是欠你的，如何都该……”

何语小时候，何芷从不给她梳小姑娘繁多的花样，只是梳一个男孩子的绾髻。

因为常年习武越娘的手指硬如铁棍，原本她也不会梳子的发髻，但不忍看小小的何语为了发髻郁郁寡欢，她去学了，回来又给何语梳，又教何语如何梳。

往后何语的发都是自己梳，只不过每次相见，何语都吵着要给越娘梳发。

见越娘睡熟了，何语还坐在那里给越娘编发，秋意圆溜溜的眼睛转了一圈，披着被子跑到床边悄悄问：“小姐小姐，越娘说的贵是怎么一个贵法呀？”

“我也不知。”何语没抬眼，鼻子听起来有些堵。

秋意犹豫了很久还是开问：“小姐，您会不会以后有很多侍，就不要秋意了呀？”

何语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的看着她，“不会的，你救我于水火，我不是忘恩负义之。”

何语的真诚给了秋意勇气，她追问道：“可婢想不通，秦府那样富贵窝离开不可惜吗？越娘说的贵，比秦府还要贵吗？”

何语面不改色的问：“秋意你看我像善吗？”

秋意天真的没感觉到空气中的低气压，笑望着何语说：“像？小姐明明就是善，为何要说像不像呢？”

她轻轻摇，眼睛紧盯着秋意没有移动，“很多时候，我只是做出了向善的选择，有需要时，作恶对我没有那么大的负担…没有让你这个与秦府有关的彻底闭嘴，已经是我的善了。你也听到了今后不知还有什么等着我，但绝不会是越娘这样知根知底又淳朴的，你若再提那里，提那些，我真的会忍不住作恶。”

何语的声音依旧那样好听，语气甚至没有多少起伏，但却让秋意心底泛起一阵恶寒。

第二，何语起得很早，梳洗好后便坐在窗边看书。

外面的街市很快热闹忙碌起来，出摊占位的、大声吆喝的、孩子的玩闹声连成一片，何语并不觉得嘈杂，这是她熟悉的声音，以前的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些声音意味着熟悉、意味着自由。

一阵疾驰的车马声在其中便显得异常突兀，凭着经验何语知道，没有坐马车的富家会这个时间，在聚集着小贩的街市奔驰，好在没有听到什么仰马翻的叫喊，该是没有受伤。

何语听到了却没在意，刚准备翻书，在秋意的惊奇中顿住了手，“哇，马车停在咱们客栈门了，小姐您且坐着，我出去打探打探。”

外面险些被掀了摊子的小贩，聚在不远处对着马车指指点点，有的庆幸有的抱怨，有的七嘴八舌的猜，为何马车停在了客栈门。

车夫还没摆好脚凳，锦缎帘子就掀了起来，一个美从车厢出来，站在车架上急得跺脚，“快些！动作快些！”

客栈的闲打开窗子往下望去，那低去踩脚凳，没能看清她的样貌，只看到乌黑的秀发上着端庄富贵的钗环。

秋意下楼的速度很快，装作不经意的在柜台盘子里抓了把瓜子，假意和白面小二扯闲话，实则注意着美的动向。

那明眸皓齿玲珑有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儿，她的侍看起来都比普通家的大小姐高贵，矜持的抬着下问跑堂小二：“万丰一号房是哪一间？”

秋意警觉的瞪大眼睛，这是她们的房间，和她对话的白面小二也注意到了，冲她使眼色让她快些回去。

跑堂小二陪着笑问：“这位夫，不知，您光临寒舍有何贵？”

美看着焦急却没有不耐烦，也没有居高临下的呵责。

侍扶着她的手臂恭敬的后退一步，美才开道：“我乃太府卿何塬之妻陈凛知，来接我的侄儿，她们一行叁……”

秋意来不及听陈凛知说完，连忙避耳目，往楼上房间奔去。

她附在何语耳边语速极快，“小姐！您亲戚来了，说什么太府卿何塬之妻陈凛知，说你是她侄，还知道我们是叁个，后面我没听，先上来报信了，我们等她来还是先走啊？”

何塬是何芷的弟弟，也就是何语的舅舅，如此说来，便是陈凛知帮母亲渡过生产难关。

怎么说都是她帮了母亲，为何越娘要说那些话，这其中必然还有秘密。

何语垂着眼，兴致不是很高，“无妨，等她来。”

话音落下没多久，就传来了敲门声，有节奏平缓的叩击显得格外有礼数，秋意在何语的示意下上前开门。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