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至少（1/2）

齐夏和身边这个叫做许流年的奇怪已经在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了。发布页Ltxsdz…℃〇M

不得不说许流年的驾驶技术不算太好，她虽然已经在尽力的躲开横在路上的黑线，但还有一些眼难寻的黑线划了车身，让这辆本来就有些旧的车子显得更加伤痕累累。

期间齐夏曾经多次看向她，发现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反而充满着邃的悲伤。

“许流年，你说你要毁了这里……”齐夏低声问道，“我搞不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毁灭这里」和「救我」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说不定我需要救你，然后才可以毁灭这里呢？”许流年笑道。

“我毁灭这里……？”齐夏微微皱起了眉，“毁灭这里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意义，我想做的事没有做完，想找的也没有找到，如果要选择的话，我更倾向于保护这里。”

“你不用再找了。”许流年打断道，“「余念安」根本不存在。”

「余念安」三个字一出，齐夏瞬间皱起了眉。

若是齐夏没记错，这是在「终焉之地」活动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在自己什么都没有说的况下，主动提起「余念安」。

可是对方说的内容却依然令难过。

「余念安」根本不存在。

“等下。”齐夏的一双眼睛瞬间冰冷无比，他已经不止一次拆穿了许流年的谎言了。

“怎么？”

“不管余念安存不存在……你又为什么要来专程告诉我呢？”齐夏扭看向许流年，“你在动的「天马时刻」中绕开所有危险，驱车来到我面前，然后告诉我「余念安」并不存在，你的动机和方式会不会有些太刻意了？”

许流年听后嘴唇微抿，她知道要跟齐夏撒很多的谎是一件难度极大的事，但如今才刚刚开始……却已经要失败了。发布页Ltxsdz…℃〇M

“齐夏，我想让你完全崩溃。”许流年伸手抓着方向盘，面无表地说道，“所以我不得不在这里告诉你，「余念安」是虚构的，你每一次见到的「余念安」都是「回响」的产物，或是我，或是李香玲，或是你自己，或是其他任何可以达到同样效果的「回响」，总之没有一次是真的。”

听到这句话的齐夏瞳孔微缩了一下，耳畔也开始传来杂音：“许流年……你设计我？”

“是，我设计你。”许流年点答应道，“不管是你的第一次「回响」还是第二次「回响」，我都在其中推波助澜。”

齐夏慢慢坐直了身体，仰靠在副驾驶柔软的座位上，他的眼神看起来非常可怕。

“许流年……”齐夏缓缓的吐出三个字，甚至连声音都有些变了。

许流年微微咽了下水，她感觉到齐夏身上弥漫而出的危险气息已经充斥了整个车子。

“你说你在拿我最重要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耍我？”齐夏再次问道。

不知是因为许流年的双手在发抖，还是有着什么未知的变故发生了，这辆出租车的前进路线居然在公路上如水蛇般左右晃动起来，许流年试了好几次才将车身拉稳。

“所以呢……？”许流年额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嘴角微微下沉，紧抿着唇。

车内的空气似乎正在变得稀薄，让感觉稍微有些窒息。

稀薄的空气混杂着车内沉闷的气味，映照出一不安的气息。

许流年感觉自己似乎正在唤醒一真正的怪物。

可自古以来能被称为「怪物」的都没有什么理智，齐夏又如何呢？

齐夏的表现确实有些超乎许流年的预料，他依然冷静的可怕。

他没有当场发疯，只是将自己满是杀意的眼神隐藏了些许，而后开说道：“尽管你和我摊牌了，我也不是很相信，我不相信你能够用「余念安」来耍弄我，你不是那种聪明，而我也不是那种蠢。”

“是啊……”许流年苦笑一声，随后慢慢闭上了双眼，“那齐夏，这样又如何呢？”

在齐夏的注视下，一个眨眼的功夫，许流年彻底幻化成了余念安。

她一身白衣，耳畔的长发随着打开的车窗吹进的风不断飞舞。

一松木香的洗衣夹杂着铃兰香的洗发水，击了「终焉之地」的所有刺鼻腥臭味，如同打碎玻璃的石子般灌了齐夏的鼻腔。

余念安正双手扶着汽车的方向盘，面带忧伤地看向前方的地平线。

强若齐夏这等物此时的大脑也完全空白起来。

“夏，你知道吗？”许流年开说道，“这世上的路有许多条……”

“够了……”齐夏赶忙打断道，但他的神色看起来已经不再淡定，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脸痛苦。

“夏，我买了你最吃的花生。”余念安一脸悲伤地又说道，“你跟我回家吧？”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