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低俗，救赎（上）（3/6）

沈静冰叹了气，推开椅子，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既然小弟弟不来找自己，那她去找小弟弟不就行了？

为什么要爬山？因为山就在那里。

为什么要去找小弟弟？涩涩就在那里?

一个字，想做。

两个字，非常想做。

三个字，非常想和小弟弟一起做。

沈静冰晃悠着宽松衬衫的大袖子装花旦，懒洋洋地走向学校。

门卫有些狐疑地看着她，远远见一个明显不是高中生的漂亮孩走过来，还烫了一齐肩的棕发，忍不住问：“嘛的？”

“接我弟弟放学。”她答。

门卫也没说什么，虽说一脸狐疑，也不再多话，进了学校，沈静冰也记得他说过是哪个班的，结果去他们班里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这个时候已经准备开始上晚自习了，一些学生已经走了回来，碍于她穿得相比于学生还是稍显清凉，那些高中小孩也不好意思盯着她看。

拦下了一个匆匆准备从她身边走过的男生，沈静冰问：“你们班有没有一个叫王小亮的啊？”

“王小亮？”他愣了一下，上下看了沈静冰一眼，讷讷道：“找他嘛？”

“我他姐。”她答，沈静冰现在已经开始适应这个身份了。

他露出了一种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表，似乎有些踌躇，片刻后，他道：“现在……应该在学校的后锅炉房后面。”

沈静冰一愣：“去那嘛啊？烧锅炉？”

他四下看了看，脸上的表越来越踌躇，接着靠近，低声跟沈静冰说了什么。

沈静冰本来还懒懒地晃悠着袖子装作演奏响乐，听着听着，过了一会儿，袖子渐渐不晃了，她的袖子垂了下来。

“实在抱歉……既然你是她姐，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不过我得上晚自习了，我就先回去上课了。”他有些尴尬，向沈静冰哈了个腰，走回教室。

沈静冰垂着袖子，一直盯着教室的窗户，外面场的学生在踢球，远远的喊着，一只燕子从窗外飞过，教室里的学生有时会好奇地瞥她一眼，大概是好奇一个不是学生的，为什么要站在他们教室的门。

她站了一会儿，转快步离开，顺势从热裤的袋里掏出手机，下楼的时候，她把手机攥得紧紧的，手指发青发白。

……

学校锅炉房，其实现在已经没在用了。

通常是一个锁着的房门，只有北方那种很上年纪的学校才会有这样的设施。

那个时候，冬天大雪，学校里会有负责烧锅炉，而锅炉的暖气用暖气片均匀地送到了每一个教室。

现在也不知换成什么了，但锅炉房就放在那里没有拆，是个格外旧的房子，平时也不会有去。

一些高中生如果打架，谈恋，或者打野炮，就会选择这样的地方，所以时不时还能在地上看到几个丢在那里不知多久的避孕套，参杂在煤灰里。

沈静冰赶到那里前，先把手机从裤兜里掏了出来，随时准备打开摄像模式。

一路问了路过的学生，锅炉房到底是哪个地方，循着路到了之后，发现是一个被漆成蓝色的房子，不知道已经废弃了多久，墙上已经多出了些许裂痕。

沈静冰已经听到了细细骂的话：“你妈的……我你妈……”越走声音越大。

“我说过不还你钱了吗？我说过吗？你什么意思？”

“揍他！”

“你们……可你们上次就没还我……”一个熟悉的声音战战兢兢地说。

“上次没还你？不是他妈的还了吗？”

“他记不好。”有笑嘻嘻地道：“打一顿就好了。”

沈静冰走过了这个拐角，见几个高中生围在一起，一个熟悉的小家伙可怜兮兮地靠在墙上，脸被打出淤青，还被一个高中生扯住领子不断地摇晃。

沈静冰举起手机，大声道：“嘛呢？”

一群高中生顿时一怔，气势汹汹地回，见沈静冰正掏出手机拍他们，脸上顿时露出了无措的表。

王小亮倒在地上，显得有些尴尬，他抬起胳膊，佯装手要做些什么来遮挡脸上的淤青。

但抬起手之后也实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那手指便轻轻地蜷住了，捏住衣袖。

“等死吧你们。”沈静冰随手举起手机，对准几个小男生的脸：“喜欢霸凌是吧？过会儿我就去警察局，接着告诉你们老师，然后告诉你们家长……明天老娘就把你们的视频发网上去，X大附中，几年几班，挨个平台都发个遍，把事闹得越大越好，我看看你们还怎么上学？”

几个顿时呆在原地，半晌才有个壮着胆子道：“你谁啊？”

“我谁啊，我她姐。”沈静冰乐了，上前差点把手机怼在他脸上，那讷讷地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