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六十八回：娇妃子韵戏弱小姑，贤李纨尺笞贾惜春（2/7）

姑才好。只是惜春生母早亡，父亲又其实差了好几十岁，暮年更只一味在

道观里胡混求长生，她自小便接在西边荣府里和迎春一起住着教养，与宁府诸

并不亲厚，何况可卿于她如今伦常有悖。

她今儿冷对可卿，倒并非只因为这辈分尊卑颠倒，小孩家哪里在乎这些个，

不过是受姐姐迎春之影响。以她 年纪心智，园中之事，到底只能隐隐知晓一鳞半

爪，并不能分辨个中细微。只是查抄紫菱洲，迎春又大病一场，她小小心眼里，

总替姐姐又急又气的，连求见弘昼请弘昼弄自己幼躯取乐只求宽待迎春之心都

有了；更总要个来恨恨怨怨出出气，当个&qut; 罪魁祸首&qut; 的小孩子念；既听

画、司棋等背后说这是尤二姐告发，又说可卿种种不堪之事，连&qut; 背着子豢

养戏子&qut; 都说得出来，想着尤二姐如今跟着可卿一气，便连可卿一并亦是恨上了。

幼稚心眼里，想起来总以为是这几个&qut; 小辈媳们&qut; 不好，作践姐姐并自己。奈

何这些昔年辈分，如今 园子里已经是作一团，哪里还有几个真心在意，可卿

素得宠，此刻一声&qut; 想是如今 园子里都看我失了势，不把我当妃子了&qut; 锋

芒哀怨皆有，惜春小小 年纪，哪里禁得住，吓得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到底却

不再躲，由得可卿拍了拍她脑袋。

可卿这话，惜春等小娃儿只是唬着了亦就罢了，那晴雯、李纨等更是听得

心惊胆战。低了只好装作没听到。可卿也知自己失言，只是话即出，反而好

似自己说到了自己伤心事，竟仿佛是出气一般，手向下沉，将惜春的下抬起来，

将一张小巧俏脸抬着面对着自己。惜春更是慌，愣愣盯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看着可卿，不知她要如何。

可卿微微一笑，依旧缓和了语气，只是赞道：&qut; 往看还是瘦了些，这会儿

瞧着倒是略略圆润了几分，想来总没吃苦，这才好，小姑娘家 年纪还这么小，妙

玉姐姐长，妙玉姐姐短的；更别学那妙玉一味吃素，身子不长还了得……你还该

好好长长，个也该高些，啧啧……你是个水灵坯子，真正是宁荣两家的风采，

只怕再长大些，要压过你三姐姐呢……&qut;

惜春也不知她说这些是个什么意思，也不好答话，只能勉强从牙缝里挤出蚊

声来一个含糊的&qut; 是&qut; 字。只盼可卿快快寒暄完毕，去了才好。

哪知可卿居然更是过分妖娆，那抬着惜春的手，竟然慢慢又向下一沉，居然

当着众的面，在惜春胸前，隔着她的小棉袄，在她那尚未长成略略凸起的胸

前，捏了一捏她的胸。中居然调笑道：&qut; 怎么样……惜 丫……左右是左右，

我这妃子也只怕当不了几，晚上你来天香楼里，服侍我，给我玩玩身子可好？

&qut;

这一声，当真唬得惜春脸色惨白，几乎是本能一般，惊惶得退了半步，中

只胡道个&qut; 不要……不要……&qut; 已是不知如何应对。那身侧晴雯，也是惊慌失

措，虽说园中依着弘昼规矩，自有之事，只是大家脸，不过大多是自己房

里子，玩玩自己房里丫鬟，聊解长夜寂寞之余，也算应景顺从了弘昼之旨罢了。

便是有那一等如可卿这类风流的，也要同着弘昼一体，玩其他孩子为乐，也

总是背地里施为，或那动依附的来辱玩。哪里成想，光天化，众目睽睽，

妃居然如此要求，惜春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幼，论起来更是可卿的小姑姑，

历来和可卿又不亲厚，连对着弘昼，也总是游走在躲闪奉承之间，虽然也知弘昼

早晚要，但是以私心度之，到底只盼再推几年，等身子略略长成，哪里就有要

供奉给一个子先去玩弄的。她一时侠义心起，居然也不忌讳，装着笑声奉承，

扯了扯惜春的衣袖，脱而出：&qut; 妃子和你说笑呢……&qut;

惜春尚自惊恐，目光躲闪，身子向后退躲，那可卿已经微微一笑，又看看晴

雯，才点点道：&qut; 就是说笑呢，看把你唬的……&qut; 又拍拍惜春的，笑道：&qut;

你还小，哪里就有那等事了，便是有，也该是子先尝你这小娃娃滋味儿，哪

里到我了……论起来，我还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