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大观园记】第八十二回：碾冰魄颦卿说今古，烧炭盆弘昼戏雷霆（5/7）

活，便是只有欲，没有天理了。到了君臣，便又是一番道理，是天地里自

有的一番大道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世上又哪里有愿意死的？你等

做了本王之，生死存亡在本王一念之间，按照礼数，也该好好用心，自供本王

乐快活，这也是惶惶天理！」

「却还敢胡比什么 古今秦汉……那德风流，却是只用心在成帝一身上，

便不能算亏了德……哼……你就来胡比那秦氏？」说到可卿，他心不由怒气

又起，连「秦氏」都叫了出来：「何况，德再怎么贱，也是才妃……你

们不过是罪余，你倒不曾问问，她那子风月劲，可用在了别身上？！

你又怎么就敢断言本王是错疑了她？莫说没错，便是本王错了，又待如何？难道

本王只是为了取乐，就不能处置你们几个？待你们稍微好一些，赐你们 锦衣玉食

的，你们就敢忘了本分？！也罢！都禁，偏偏你道有这份肝胆，来为她求

？好绕那么大一个圈子？！你敢当本王是什么？你们昔府里的什么 公子哥

么？由得你们捉弄？！」

他本来便为此事烦恼，被黛玉勾起，真是越说越怒，渐渐不择言起来：

「你也不想想，本王定下园中欢规矩是为了什么？自然是本王要异样快活，

也是为了你们松快一二。那秦氏便最极了这一条了……哼，许她泄一二天，

还不知足？！就你，你敢说你在园里，没有借着本王的规矩和那房里儿丫鬟厮

磨取乐？怎么，外要装贞洁孤傲，被摸子还是爽的？或者定要你为小姐姑娘、

别做你的下位儿，被你强压着玩来才是玉洁冰清，才是天使然？哼……圣

说唯子与小难养也，真是不错……竟敢说什么古籍大风，莫不是以为本王

无知可欺么？还说什么，是我摸得……你既然外子如此冷，又当了本王，

少不得给本王化一化，融出里的味道来本王尝尝是什么……瞧瞧你究竟是不是

什么水做的骨。」

他一路说，越说越怒，打前儿起被可卿之事压抑在内心的雷霆更怒，得其实

也是随说什么「融出里的味道」，只是恼怒，过，四下瞧瞧有什么东西

可以「融出来」，又如同看甚么小兽一般上下打量黛玉，似乎想到了什么，才喝

命道：「地上跪的两个 丫……你们家小姐冷，将火盆子靠过来……」

那晴雯、紫鹃早被弘昼一番雷霆怒，吓得浑身筛糠一般，听他忽然如此喝

命，也是不解，紫鹃瞧瞧晴雯，两个只能 挣扎起来，一边一扶，端着那适才烧

的火盆子，从屋子那靠近了琴炕。顿时，连弘昼带黛玉，脸庞衣裳都被映上了

火色。

哪知弘昼却狞笑着摇摇喝倒：「还远……再近些。」

那紫鹃尚自迷糊，晴雯却已隐隐猜到弘昼之意，只是此时此刻如何犟的，也

不敢劝，只得将那火盆子一路搬到了炕边，紧紧挨着黛玉。那热炭浓焰靠近来，

便是弘昼也顿时觉着一热流，从额上熏出汗珠来。过去看，黛玉本来孱

弱，她身上的落羽裙子又是两层反绣的密密纹纹，炭盆靠的如此近，才一刹那的

功夫，那豆大的香汗露珠，就已经从她鼻尖、手背、额上渗了出来，和她满脸

珠泪夹杂在一起，分不清楚是泪是汗了。

那黛玉本来疑惑，也不知弘昼是个什么打算，但是再过得片刻，那热气一再

烘上来，但觉自己浑身酥软疲倦不提，眼前都已经迷糊了，那汗珠却是天，凭

自己喜欢不喜欢，却从自己浑身肌肤上都渗透出来。再过一刻，弘昼只冷笑着不

语，自己背脊上已是湿透了，半热不凉，似洁似污。便悠悠再过一刻，自己额、

腋下、大腿、胸、脚掌乃至最难以告的羞处夹缝里都已是汗湿淋漓、体纷

扰。自己舌燥，越发眩晕，再看弘昼，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瞧着自己，自

己亦是低瞧来，更是羞得几欲当场死去。

原来自己今儿出来只穿了 内衣、并那上贡的月白长袜并身上这条落羽裙。这

落羽裙虽是丝绵织就，却是用略带闪耀之蚕丝纹上的落羽，最是吃水即薄，至于

内里小衣更是纤薄不堪。此刻自己身上连番香汗淋漓，玉琼浆，那裙子，才一

阵，便已经渐渐如同是用水泼了沾在自己身上一般。裙子本有下体展开，也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