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节（3/3）

邓健听罢，又是身躯一颤，突然之间，疑心尽去，忍不住再次热泪盈眶地道：“我还以为你变啦，不，咱还以为你没变……又不对……”

邓健一时说不清，说张安世变了，是觉得他没良心。可说他没变，又不对，因为从前的张安世，确实没心没肺。

到底是变没变呢？这已上升到了哲学的层面。

邓健决定不再思考如此复杂的问题了，此时怒气已尽散，看张安世的目光也不自然地亲和起来，道：“好，都听公子的……”

说着，裂的嘴唇一张一合，低声道：“回来啦，咱回来啦。”

此时，邓健的感受，是寻常无法想象的，游子回乡的喜悦，又算得了什么？邓健不只是海外归来的游子，却是真正地经历了无数的煎熬和生死。

如今，看着故和故土，如此真切地在自己的眼前，那曾经一次次做梦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景象，让他又忍不住失声痛哭。

张安世拍着他肩，温声地道：“乖，别哭啦。”

“嗯，嗯，不哭。”邓健吸了吸鼻子：“走，回京……回京……”

张安世道：“京城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咱们这一路进京，有些话，我代一下，到时见了陛下，怎么复命，里却大有玄机。”

邓健道：“好……”

他脆利落。

……

邓健是谁？

满朝文武，一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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