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末生】第三卷 章台戏 第七章 他乡故知（5/7）

不能用，或是没机会用，学来作甚？一生报国无门，郁郁不得志的先贤还少了么？」

「二哥，嘿嘿，你今说的话，可跟从前大有不同。」

「那是当然。」齐开阳感慨了一拍大腿，道：「我在朝堂只冷眼旁观，但是

看朝中大臣们说话办事，所得不少。这些都是，你莫仗着自己的学识就瞧不

起。」

「小弟谨记。圣贤书上亦有记载，说贪官，清官要比贪官更，否则怎么

跟贪官斗？」卓亦常犹豫了片刻，道：「二哥，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怎么看出来的？」齐开阳瞪眼。

「你我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心照不宣，但有隐瞒，就和往常不同。小弟虽愚

钝，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暂不好说，后就知。嘿嘿，有点难以启齿。」齐开阳笑道：「对了，

你朝之后，帮我看看柯太师这个。」

「怎么说？」

「皇后娘娘说，他由儒门保荐朝，即被皇帝奉为太师之尊。我几番看下来，

此投皇帝意图长生之好，一味逢迎，皇帝更加无心政事。我怀疑此来路大有

问题，若是祸国妖道，这个官儿我不做也罢，定要为百姓除害。」

「小弟会留意。」

「皇后娘娘见皇帝无心，大宋国现今危如累卵，已更多手政事。三弟，我

已与皇后娘娘说明，她定会想方设法，让朝中重用于你。皇后娘娘欲只手补天，

三弟，你当尽心些，好为皇后分忧。」

卓亦常狐疑道：「二哥，你待皇后娘娘会不会太过关心了些？小弟不能满

答应，许多事，小弟还待亲眼见证。」

「因为我看满朝上下，就皇后娘娘一个真的忧心家国存亡啦。无妨，你自家

看就是，我还会你？」齐开阳知道三弟的脾，信心十足，又想起一事道：

「对了，大哥呢？没听你说起大哥近况。」

「大哥早小弟二月出山，云游梁国。梁国皇帝尊佛，听闻大哥在梁国民间传

经布道，排忧解难，甚得戴。」

「以大哥的修为，该当的。」齐开阳心下一宽。三兄弟一同修行着长大，如

今大哥和三弟都小有所成，自己依然茫然不知前路，着实有点惭愧。

兄弟俩一路闲聊，直到天光渐亮，齐开阳才起身告辞，道：「待天明游街，

二哥为你牵马。」

「这怎么敢？」

「你文武双状元，文曲武曲双星下凡，我与有荣焉，哪有什么不敢的，就这

么定了。好好打扮打扮，街上别丢了。」

齐开阳回宫之后，让素凝临时在名单上加了自己的名字。待天明之后，宫

门大开，礼部奉圣命接中榜的进士们游街。卓亦常双状元，穿麒麟服，驾青骢马，

执狼毫笔，握九环刀，青罗伞盖。齐开阳亲自为他牵马，当先环街而行。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看尽长安花。卓亦常本就是达官世家出身，但自幼与

母亲相依为命。拜五经先生门下后才迁曲寒山，彼时一岁半，未见过京城风

物，只在母亲中零零散散听过许多。将那些碎片拼凑起来，再看今的新郑城，

卓亦常虽春风得意，难露笑容。

齐开阳披甲，腰佩官刀，威风凛凛地牵马为状元郎开路。可惜卓妈妈不在新

郑，未曾见到她一生心血之所系的孩儿今风光。

新郑城里百姓簇拥两旁，都想来看看这位新科文武状元。一见卓亦常年岁尚

幼，生得浓眉大眼，文质彬彬，仪表堂堂，议论之声不断。齐开阳心中暗暗好笑，

以卓亦常的才，多半朝中的达官贵们已在遴选出色的适龄子，好跟他结个

亲。就算卓亦常未来仕途不顺，以他的才气，都可为族中带来好名声。

齐开阳自己生得英俊，但今的目光大都在卓亦常身上，他丝毫不以为忤，

一样喜气洋洋，仿佛坐在青骢马上的，是他自己一般。

新郑城庞大，要绕着主街市走上一圈，加上山海，没有大半下不来。

刚转过皇城街角，维持秩序的兵丁不必皇城前的多，前方的百姓更加拥挤，进士

们只得暂时停步。兵丁上前大声呼喝着隔开百姓，让开条道路，数众多，一时

有些混。

齐开阳止住青骢马，不觉不耐。正想回与卓亦常闲谈几句，忽听一声聚音

成线：「喂，赖皮狗！」

齐开阳一惊，忙循声望去，下颌差点掉到地上。只见群之中，洛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