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雪之旅】（2）（12/20）

如纸的脸色，胸

一阵发紧，「别担心工作，先照顾好自己。」

医生检查后表示林若雪需要休息两天，但不需住院。纪晓阳帮她取了药，叫

车送她回家。这一次，林若雪没有拒绝他的帮助。

到了公寓，林若雪虚弱地靠在门框上，摸索钥匙的手不停颤抖。纪晓阳轻轻

接过她的手包，两的手指相触，他感受到她指尖异常的冰凉。

「谢谢。」林若雪低声说，这是她第一次对他道谢。

——堆满文件的茶几，水池里待洗的咖啡杯，还有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但明

显很久没动过的毛毯。纪晓阳帮林若雪躺到床上，然后去厨房烧水。

「你经常这样吗？工作到生病？」他一边找净的杯子一边问。

卧室里沉默了一会儿。

「习惯了。」林若雪的声音很轻，「没会在意。」

纪晓阳拿着药和水回到卧室，发现林若雪已经换上了睡衣——一件保守的浅

蓝色棉质套装，但依然掩不住她姣好的身材廓。

她的发散开，黑发如瀑铺在枕上，没有了职场上的凌厉，此刻的她看起

来异常脆弱。郵件LīxsBǎ@gｍail.ｃｏm?.ｃom发布(「把药吃了。」纪晓阳扶她坐起来，感受到她单薄的身体在自己臂

弯中的重量。林若雪乖乖吞下药片，然后出意料地靠在了他肩上。

「就一会儿…」她的声音带着睡意，「太累了」纪晓阳僵住了。

林若雪的发丝蹭着他的脖子，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他能感觉到她平稳的

呼吸拂过自己的锁骨。这一刻，什么职场规则、上下级关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只想保护怀中这个看似强大实则脆弱的。

两小时后，林若雪醒了。发现自己在纪晓阳怀里睡着的尴尬让她微微脸红立

刻恢复了往的冷静。

「你应该回公司了。」她坐直身体，整理着发。纪晓阳看了看表，已经下

午四点了。「我给你煮了粥，在厨房保温。」他站起身，突然感到一阵不舍，

「记得按时吃药。「林若雪点点，目光落在自己叠的双手上。「晓阳，」她

罕见地用了他的名字，「今天……谢谢你。」这个简单的感谢让纪晓阳心一暖。

他笑了笑：「不客气，若雪。「周五下午，林若雪回到了办公室。她看起来恢复

了往的练，但纪晓阳注意到她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快下班时，他的手机收

到一条消息：「今晚七点，江南小馆。我请客，感谢你的帮助。「江南小馆是公

司附近一家高档中餐厅，以私密著称。纪晓阳准时到达，被服务员引到一个半

封闭的包厢。

林若雪已经在那里等候，令他惊讶的是，她没穿职业装而是一条墨绿色的丝

质连衣裙，裙摆刚好到膝盖上方，露出裹在薄如蝉翼的黑色丝袜中的修长小腿；

脚上是一双色侧空高跟鞋，衬得脚背线条优美如艺术品。

「你来了。」林若雪微笑着示意他坐下。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的五官显得格

外致淡妆衬托出她天生的好皮肤，唇上涂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唇膏。

「身体好些了吗？」纪晓阳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好多了。」林若雪给他倒了一杯茶，「医生说只是普通的肠胃炎，休息两

天就好。「晚餐在轻松的氛围中进行。林若雪聊起自己大学时在广告大赛中获奖

的经历，眼中闪烁着纪晓阳从未见过的热。两杯红酒下肚，她的脸颊泛起淡淡

的红晕，语速也变快了。

「你知道吗，我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工作室，老板总说做不了创意总

监。「她摇晃着酒杯，嘴角挂着自嘲的笑，」现在他每次在行业峰会上见到我，

都假装我们很熟。「纪晓阳笑了：「那他一定后悔死了。」「是啊。」林若雪的

目光突然变得柔和，「晓阳，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选择广告这行？」这个

问题让纪晓阳措手不及。

在酒的作用下，他发现自己说出了平时不会分享的心里话：「因为我爸。

他是个不得志的画家，一辈子都在抱怨商业毁了艺术。我想证明创意和商业

可以共存。「林若雪若有所思地点点：「所以你理解那种……被夹在理想与现

实之间的感觉。「他们的谈话越来越，从工作到生活甚至偶尔触及一些个

话题。当林若雪第三次伸手倒酒时，纪晓阳轻轻按住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