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天花板有多高，发展的空间就有多大（14/18）

还要随时随地掌握你的心理动态。官场中有些，只要是没有老婆在场，走到哪里都带上自己的，甚至工作的时候都不忘带一条尾。这种，不仅是张扬，甚至可以说是张狂。唐小舟不是这种格，也不喜欢这种事。他总觉得，这是个隐私，既然是隐私，就不要露在阳光下。更何况，秘书是个低调而且敏感的职位，无论如何张狂不得。自己和孔思勤已经够小心了，办公厅那些，都似乎看出苗来了，再张扬的话，还不知会闹出多少麻烦来。

有一次，她给他发来短信，问他，你在嘛？怎么老挂断我的电话？

他回答，陪老板视察，不便。

她说，我可能要被淘汰了，你能不能活动一下？

唐小舟想，这事还真不得不过问一下。家凭什么和你春风一度？还不是想从你这里吃点权力回扣？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现在是该埋单的时候。恰好赵德良在开会，自己和市里的几个秘书守在隔壁的办公室。他拿起手机，回拨了唐小枚的电话，一边向外走。

唐小枚立即接听了，带点调皮语调对他说，首长肯给我电话了，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唐小舟问，你说你要被淘汰了，是怎么回事？

唐小枚说，是我的一种感觉。

他说，感觉这种东西不一定准，会骗的。

她说，我的感觉一向都很准的。有一个孩，我们大家都知道，她这个星期铁定会被淘汰。可就在昨天晚上，有一个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来到我们的住地，说了些暗示的话。那个孩就跟他出去了。

唐小舟问，说了些什么暗示的话？

她说，这你还不明白？无非是说，谁如果跟他怎样怎样，他就拿钱支持她。那个孩大概也知道自己这个星期会被淘汰，正抓不到救命稻呢。她把这根救命稻抓住了，形势就完全变了，下一个被淘汰的，很可能就是我。

唐小舟明白了。这个选美

的名次，并不是由候选佳丽的表现决定的，而是背后支持者的实力决定的。暂时没有支持，并不等于永久没有支持。那些暂时没有支持的，只能算是待价而沽。这自然是电视台最喜欢玩的把戏，某个待价而沽者终于有了买主，其他买主若想自己的胜出，就得随之加码。同时，唐小舟也觉得，电视台这样搞，未免风险太大，倒不是害怕某个将潜规则露出去，毕竟，掌握内幕的仅仅只是高层的绝少数，大多数虽有怀疑，却没有证据。哪怕某一个参选佳丽将自己潜规则的过程露出去，电视台也可以说，这纯粹是她个的行为，与电视台无关。唐小舟认定的风险在于，这些背后力量不断加码之后，水涨船高，有些利益无法平衡，麻烦可能就大了。

唐小舟说，好的。我知道了。

唐小枚知道他要挂机了，抓紧时间说，你在哪里？我想你。

唐小舟说，我在陪老板检查防汛工作，等我回雍州再找你联系吧。

接着，给黎兆平打了个电话。黎兆平对他说了真话。他说，还真是不太好办。我之所以想停掉这个节目，原因也在这里。关系太复杂了，复杂得让害怕。这样好了，我让我的那位朋友退出好了。我再在别的方面补偿她吧。

唐小舟于是准备给唐小枚回复一条短信，说已经搞掂。转而一想，这话还真不能说，按黎兆平的气，这次不淘汰，下次是一定要淘汰的。他说他的那位朋友，应该是那晚陪他的那个孩。事已经到了这个分上，下次唐小舟如果再说话，肯定很难。一个聪明做事，要懂得留有余地，不能把自己的路堵死。这样想过之后，他改变了主意，仅仅回复说，问过了，这个星期你肯定不会被淘汰。

唐小枚立即回复说，谢谢哥。

半个月后，赵德良将所有防汛重点单位全部走了一遍，回到雍州，第二天又马不停蹄去了北京。唐小舟隐隐约约听说，赵德良之所以急着赶去北京，是因为某些事方面的事出现了变化。具体事务，赵德良没有谈起，唐小舟仅仅从一些传言中，很难得出准确判断。

传言有几种说法，基本和省里某些的活动有关。据说，省委某个领导在北京活动的力度非常之大，已经有好几个高官出面替他说话了。传言虽然没有说明这个省委领导的名字，唐小舟判断，似乎是余丹鸿。至于余丹鸿的去向，有说担任副书记的，也有说担任组织部长的，当然，还有一种说法，让他继续担任秘书长，但在常委里面的排名，要往前提。

听到这一消息，唐小舟便想，看来

赵德良还是有点之仁，当初雍州都市报要登那篇文章，赵德良如果不阻止，余丹鸿还能闹出什么事来？即使不全文登载，至少也可以发一则消息，暗中推波助澜，把这件事闹大一点。当然，那件事还留有余味，那些记不仅没有删除，而且还在继续发。唐小舟也有些糊涂了，难道自己的判断有误，那些记根本不出自池仁纲之手？或者池仁纲并没有完全领会自己那番话的意思？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池仁纲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