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5）

料的事。唐小舟刚当秘书那阵，多次陪赵德良搞这种小动作，那时，他觉得心安理得。每次，赵德良要摆脱办公厅或者警卫处的时，唐小舟均和赵德良密切配合。但此一时彼一时，以前他觉得，领导应该多民间，了解民。现在他的想法不同了，领导如果改变既定行程，其实是对程序的坏，任何坏程序的行为，都将引起动，甚至造成一定的损失。比如赵德良突然改变已经确定的午餐计划，势必涉及几百午餐计划的调整，这就是损失。还有更重要一点，赵德良毕竟是一方大员，他的安全方面如果有任何错失，不仅仅是要对省

委负责的事，还必须对中央负责。

唐小舟打开包，拿出墨镜，同时拉开车门下车，又拉开后门。赵德良下车后，唐小舟将墨镜递上去。趁着赵德良戴墨镜的机会，唐小舟问，要不要开道车也过来？

赵德良说，让他们停在那里吧，别太张扬。说着，抬腿向前走去。

唐小舟在侧后面跟着，拿出电话，还没来得及拨，电话铃声已经响起。他看了一眼，是赵书记的警卫秘书。

警卫秘书问，老爷子要去哪里？

唐小舟说，你带一个跟着就行了，保持距离，其他原地待命吧。说过这句话，唐小舟不待他说话，立即挂断了。

赵德良一边向前走，一边问，你知道石板街怎么走吗？

仅仅这句话，唐小舟立即明白赵德良想什么了。石板街是省委党校前面的一条横街。省委党校在雍州的西面，基本处于市区的边缘，又因为是背山，只有当面一条路进出。与这条路叉的，有一条横向的小街。WWw.01BZ.ccｏｍ这条小街，早年曾极其风光，一条青石板路，光可鉴。

据说，这条街始建于明朝，当时主要从事茶叶生意，街面上酒楼茶肆，灯红酒绿。后来经历了太平天国和杭战两场战火，这条街基本被毁，加上城市向雍江以南集中，渐渐烟稀落，门可罗雀。改革开放后，流动增加，这里又渐渐成了街市，不过主要是一些棚户。直到近些年，又开始华起来。ｈｔtｐ://ｗｗｗ?ltxsｄｚ.ｃōｍ

这条石板街繁华的原因，唐小舟也曾听说过，主要是几百米外的党校学员来这里消费。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有说，省委省政府这样一些党政机构，是官员最集中的地方，这种说法恐怕不准确，真正官员集中的地方，是党校，到这里学习的学员，个个都有职有权，而党校的官员，身边又没眼睛盯着，来客往，是最方便之所。而来客往，不太方便在学校里面招待，况特殊或者不是非常郑重的话，也不适宜进城在豪华酒店搞招待，最好是就近。于是，吃饭，到石板街，石板街的餐馆繁华起来。其他消费，也到石板街，诸如洗脚、唱歌、甚至色易，也益兴盛有很多市民给赵德良写信，说这条石板街是罪恶的渊蔽，还有些话更难听，说党校不是在培养后备部，而是在培养吃喝漂赌健将。赵德良此行的目的，很可能与此有关。

从这里去石板街，还有一段距离，需要穿过两条巷子。两一路前行，总得找些话说，又不方便说公事，正好流一些公事外的东西。唐小舟很喜欢和赵德良这样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惜这样的机会，很难找到。每天晨练倒是单独在一起

，可那时不适合讲话，乘车时，也在一起，那时更适合谈一些工作上的事。

赵德良说，你跟在我身边，有三年了吧？

唐小舟说，过完这个月，就满三年。

赵德良说，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才一转眼，三年了。怎么样？这三年，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费？

唐小舟说，一点都不。我的感觉恰恰相反，我觉得非常充实，跟在你身边，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比我前三十年学到的都多。

赵德良转过，看了他一眼，问，没有说假话？

唐小舟说，这三年的心得体会，我和兆平流最多，他全知道。

赵德良说，那我再留你三年，怎么样？

这一瞬间，唐小舟犹疑了。他确实有一种时间的紧迫感，自己已经三十八岁，如果能往上走一走，在全省，虽不算最年轻的副厅级部，大概也可以算次年轻再次年轻。相反，如果再留三年，四十一岁，再解决副厅，大概就是年龄较大的新任副厅级了，年龄上已经没有丝毫优势可言。

官场有一个乘班车概念，每个身在官场的，就像挤在一个漫长的旅途中，永远都是周而复始地排队等车，上车，然后赶到下一站去排队等车。唐小舟很清廷，自己在第一站等车等得太久，大量的时间磋跄在起点的等待。总算运气不错，漫长的苦等后，等到了一架直升机。但即使如此，到底在哪一站能够赶到别的前面，仍然是一个未知数。身边有很多曾经聊起，希望他向赵德良提一提。

他也想提，可实在说不出。

有一次，和黎兆平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