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4/6）

来后，工作上手也很快。

余丹鸿说，厅里的研究生，不止他一个吧，就算你们一处，还有别？

唐小舟说，我们一处有两个，都很不错，如果厅里能够解决，那是最好了。

余丹鸿说，小孔是很不错，任劳任怨。不过，这个小徐，格是不是有点问题？这不是小事。

唐小舟这话只是顺而说，孔思勤还只是副科级，要马上解决副处，几乎没有可能。他不提孔思勤，只说徐易江。他说，只是不太说话。这一点，恰好是在办公厅工作必须的吧。

余丹鸿说，谨言慎行，是修养，是素质，不是格。这个暂时不说了，德良同志是什么意见？

唐小舟知道，他这是侧面打听，徐易江在赵德良身边出现，到底是谁的意思。唐小舟不能明说，又不能完全不说。他说，这事我上次向你汇报过啊。主要是去年以来，我的事比较多，常常要到下面去跑。有时候，赵书记身边需要个跟一跟。

余丹

鸿看了唐小舟一眼，说，这个事，你要跟赵书记沟通好。赵书记如果有这个意思，我这里自然没问题。赵书记如果没这个意思，小徐经常在赵书记身边走动，影响可能不是太好吧。

唐小舟担心余丹鸿会坏事，不得不再加点药，又不好搬出赵德良，只好说，这段时间，我有意把他带在身边，近距离观察，总体感觉，做事还是比较到位。

余丹鸿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行，找个机会，我和德良书记碰一下。

唐小舟只好放下韦成鸥的请调报告，告辞出来，回到办公室，将程安排打印好。恰好见余丹鸿下楼，便抢在他进赵德良的办公室前，让他签了字。再次进自己的办公室，准备待余丹鸿离去后，再去向赵德良报告一天的安排。

刚刚坐下来，桌上的电话响了。唐小舟连都没抬，抓起电话。以前在报社，大家都说普通话。唐小舟的普通话不是太标准，有些高岚音，毕竟在上海混了几年，也还能过得去。用普通话打电话，他的第一句往往是你好。到了省委办公厅后，刚丹始接听电话，他还是老习惯，先用普通话说你好。可大多数部都是本地，说的是地方方言，有一个普通话的你好丹，再改方言，非常拗，连自己都觉得不真实。如果一直用普通话，和对方的方言搭配，极其别扭。对方为了说话顺畅，只好改用普通话。如此一来，倒显得他着家说普通话似的。

果然，没过多久，有流言传来，说唐小舟架子很大，说话拿腔拿调。唐小舟苦思之后，只好改变做法，拿起电话，先不出声，对方先丹，若说方言，他就以方言应对，对方若说普通话，他自然就说普通话。

这次，唐小舟拿起电话后，并没有听到声音。他等了片刻，还是用方言问，请问找谁？

对方说，是我。

唐小舟一下子愣住了。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常常出现在他的梦中。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以前和她关系很好，他的梦中，从未出现过她。最近一段时间，她老是造访他的梦境，弄得他每次都很难受。

他轻轻哦了一声，然后说，怎么样？你还好吗？

她说，你还会想到我？

他想说，废话，当然会。可这话不好丹，感这种东西，是时间和空间叉的产物，时间和空间发生错位以后，默契就失去了，彼此都会有些尴尬，也就正常。

她等了片刻，见他不出声，便说，好和不好都是相当的，关键看各自的感觉他很想问问，你的感觉如何夕又觉得这是废话

，而且，还含有某些意味，便打消了念，问，你有事吗？

她犹豫了半秒钟，然后说，没事，挂了。

听到话筒里传出嘟嘟嘟的声音，唐小舟十分冲动，想立即回拨过去。凭他的感觉，她过得似乎并不好，一定是想在电话里向他说点什么。他甚至能够想象，她想过很多种和他沟通的办法，最后还是决定打电话。可是，这个话题一通，彼此又没有那种感觉，说一句停半天的对话，让彼此都显得涩滞。

正当他为此纠结的时候，余丹鸿离去了。唐小舟连忙进了赵德良的办公室，将相关工作安排和赵德良对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唐小舟有些心神不宁。

唐小舟一直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是非常超脱的。因为曾经被感所伤，以后遇到这类事，就有了免疫能力，但几有从身边经过，就像风从身边经过一样，最多也就是撩动一下发，或者吹起一些飞沙走石，打在你的脸上身上，有一种浅浅的疼痛的感觉。

曾经一度，他身边有四个。他甚至暗自得意，觉得自己享了齐之福。

可没料到乐极生悲，前后几个月时间里，邝京萍悄然淡出，唐小枚意图敲作，而孔思勤黯然嫁作他。那时，唐小舟甚至有一种忽然轻松的感觉。毕竟唐小枚给他的压力太大，他天天都担心在另一个方向，会冒出一堆事来，孔思勤以那样一种方式结束，在他看来，是最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