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4/19）

驶一片洁净的水域探究着。佩伯发出了阵阵欣慰的高喊声，“又碰到礁湖了，”他说道。

这的确是礁湖，看来我们已转了个圆圈。我们休息了一会功夫，吃了点食物，然后重新开始商讨究竟哪一条是离开礁湖的通道。

“就是那条出路，”我再次说道。佩伯注视着我。“为何这么肯定，西德尼？”我耸耸肩。同时顺着脊骨起了许多皮疙瘩。我无法说出理由。

我们又尝试着另一个出。并于黄昏前到达了一片沼泽。佩伯将船驶进泥泞的沼泽边缘，想找寻一块坚硬的土地靠岸。却什么也没找到。

水渗进树间，热带木从中滋生出来，周围所有可见的边缘都是令看上去不太舒服的土地，松软，不安全。他和玛莎磋商着。

“我很难过，这条路又错了，”他说。“这沼泽极开阔。我想这不是主流。”我们不得不在船上宿营。佩伯用珍贵的煤油代替通常所用的篝火烹煮食物。船上挤满了所有的，因而变得拥挤。玛莎要科林到我们船上睡觉，显然是在发脾气。这是很罕见的。我将此归咎于她失去了通常每晚同罗瑞一起的??桨节目。

这是个糟糕的夜晚，整个晚上都听见马儿那种令神麻木的啁、啁、啁、噢、呀的鸣叫声。

清晨，我们看见了蛛猴，它们正从树荫处注视着我们，然后用细长的臂和腿攀缘着啾啾叫喊。

佩伯咧嘴笑着。“一定很好吃，”他边说边用手揉着自己的肚子。我们又回到了礁湖。

马森清了清喉咙：“我认为我们应该选择西德尼提议的那条路。”玛莎从另条船向我投来注视的目光。我们都同样轻轻地摇动着。

“为什么？”她询问道。

“我梦到的，”我惴惴不安地答道。随之而来的是片刻令吃惊的目瞪呆。接着马森发出了一阵哈哈大笑着，并掌掴着自己的

大腿。

“她太兴奋了，”他说。“这位元记者简直疯了。”玛莎仍在关注着我。我翻着白眼球，佩伯说：“为什么不试试？”看来他有点赞同。

“我们也可能做梦，”卡拉不耐烦地说道。“这并不比我们一直在做的其它事更可笑。”

“那是个最小的出，”科林苦恼地补充着。罗瑞一言未发，只是专心地注视着我。在航路中行驶了近一小时，水道渐渐增宽。水流缓慢而平稳。我们开始加快马力。没有一个，根本没有一个同我说话。但是佩怕在对我霎眼示意。我们找到了一块很美的露营地。当天晚上，空气似乎格外的清新，森林是如此的稀疏和亲切。我们大家都感到已排除了一些可怕的障碍。临睡前，马森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臂。

“散散步，”他爽声说道。

“不，笨瓜。”

“好了，别像个小心眼的。”

“去玩鳄鱼。”马森大吃一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一本正经地说。罗瑞缓步过来。“那就赶快吧，西德尼，”他说。“这可不是个坏主意，伸出双腿走吧，嗯？”

“不错，”我答道，立刻爬起来向马森露齿一笑。“你可以拍些照片了，摄影师。凭这便可赚次钱。”说完便同罗瑞漫步而去了。

我俩默默无语却自由自在地走着，罗瑞用大刀砍着我们经过的小道两侧做着标记，以便于找到回来的路，一个强壮男子会欺骗一个白，为防止蚊虫，把他里进一条裤腰带里面，一切将会变得酷热。

伴着诸如此类的想法，我产生了一个温柔而悦的期望，我并没有将这一切真正看作是的开场白，但能同在他一起真是令愉快。假如马森是件粗布短衫，那罗瑞便是雪白的天鹅绒。在星散的巨大场物之间，蔓生着杂向外展开的枝和悬垂的蔓藤场物，扇形的棕榄叶。罗瑞突然告诉我这种叫hr棕榄的奇异场物，认为它有很大的价值，因为它的叶子和拉菲亚树的树叶一样能够撕开，然后在膝盖上捻动直到变得像根绳子。印第安用它编成吊床和装东西的筐。

我耐心地倾听着这些毫无意义的话，难道这个男在有意避开我？终于他止住了滔滔不绝的述说，双眼凝视着泛着光泽的树叶。

“告诉我，西德尼，”他不经意地问道，“你常梦见有趣的事吗？”

“从不。”

“现在才做这种梦？”

“没错。”

“何时开始的？”

“偶

而在玛瑙斯开始的。”他凝视着我。“你梦见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

“只是其中的一些节。我看见了礁湖以及我们驶进去之前的片刻景。我梦到佩伯高喊着蛇鸟，但我并不清楚在梦中究竟是谁提到它的。”

“那是种叫鸬的鸟，是吗？”

“没错，”我立刻说道。“河面宽阔适度，尽管随后我们又进了一条稍狭窄的河道。当然，那是因为我们驶了礁湖附近。”

“你认识从礁湖出来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