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久的叹息】（十五）女皇的新装（5/7）

的

神国？就在要击杀明顿的瞬间，她的灵魂被召唤到神的国度？

在娜以往的认知中，神露娜极少直接预现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朦胧的影从远处缓缓走来，身着圣袍，覆斗笠，看不清面容，一上

来就自顾自地说道：「我是至高神露娜的神使，我说的话可代表神。」

娜不动声色地施礼道：「敢问神使大，不知伟大的神召我前来所为何

事？」

神使：「娜，你为什么要意图击杀彼得家族的族长明顿？」

娜：「为了履行我身为族皇的职责，为了让族的子民过上更美好的

生活。」

神使：「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正确的选择有时候会导致错误的结果，你现

在所做的事也许会与你的目的背道而驰。」

娜：「不剪除明顿这个恶贼，族是不会有希望的。」

神使：「光影相依，有光明就会有黑暗，你毁灭了黑暗，现世仍然会滋生出

新的黑暗，平衡之道才是万物存续的真理。」

娜：「可他该死！」

神使：「你现在是族的皇，应该站在族的高度考虑，你到底是为了

族诛杀明顿，还是为了自己的过往而诛杀明顿？」

娜脸色剧变。

神使：「在仁的神面前，不需要隐瞒，神知晓一切，包括彼得家族在

暗中引导让你获得神意武装的认可这件事。」

娜：「明顿他一介臣民意图要挟本皇，仅此一条就罪该万死。」

神使：「可是他也没让你做出危及族的利益的决定，不是么？」

娜：「可是他要我穿上那些......」

神使：「没有哪一任皇可以随心所欲，你既然选择成为皇，就必须承受

作为皇的代价。」

娜：「荒谬！」

神使：「荒谬么？那我就让你看看今晚击杀明顿的后果吧，傲慢的皇。」

眨眼间，景致一变，娜发现自己身着平时常穿的宫廷华服，漫步在临海城

的集市街，只是曾经车水马龙的闹市，如今却显得分外冷清，稀稀落落的摊档

中，坐落着垂丧气的商贩，时不时挥舞着拍子驱赶蚊蝇。

娜峨嵋高蹙，她的神圣联盟到底发生了什么，落至此？

两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孩子结伴来到娜跟前，一男一，匍匐跪下，

结结地流说了几句讨喜的吉祥话，男孩畏畏缩缩地递上一个旧的瓷碗，

看样子是求几个赏钱。

娜解下腰间钱囊，掏出一枚银币，递碗中，银币在碗中打转，清脆的响

动落在两个孩子耳中犹如天籁。

孩喜道：「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姐姐，今晚我和哥哥终于可以吃上面包了，

我们已经......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男孩点道谢，小心翼翼地将银币藏怀中，警惕地向四周望了一眼，生怕

被谁看去。

娜轻抚孩发梢，温柔地问道：「你们怎么独自出来了？你们父母喔？」

男孩细声道：「爸爸和妈妈，都......都死了。」

娜：「怎么去世的？」

男孩：「我们一家本是旅行商，半年前回皇都的路上碰到劫匪，同行的

都被杀了，只有我们两兄妹趁逃了出来......」

娜：「劫财常见，劫色无德，可还要命的却不多见啊。」

男孩：「从前那些劫匪，受彼得家族庇护，上分成，不敢把事做绝，一

般商旅准备一笔过路费，也就平安通过了，可如今彼得家族四分五裂，再也无暇

顾及这些匪帮，没了掣肘，这些恶徒行事便越发肆无忌惮，看不顺眼的，钱和命

都要一并代。」

娜：「你们父母死后，没有亲戚管你们？」

男孩：「那些贿赂了法官，霸占了我家产业，把我们兄妹赶了出来，我们

只好做些短工图个温饱，可最近都在传言又要打仗了，生意越发难做，老板也付

不起工钱，我们便只好出来行乞，如果没有大姐姐你的这枚银币，我少不得要把

妹妹送到......送到院去了，总比跟着我饿死强......」

娜：「你......你说什么？院有院的规矩，你妹妹这么小，看着还不满

十四周岁吧？院怎么也不会答应收留的......」

男孩：「那条规矩是彼得家族定下的，现在彼得家族已经不管了......有些贵

族老爷......就喜欢这些......」

娜：「可你怎么忍心让妹妹去那种事！」

男孩：「我更不忍心看着她饿死，现在临海城里每天都有饿死！城里的事

务官只会叫把那些尸体运到城郊，扔进野外的土坑里，连埋都不埋，任由野狗

啃食。」

娜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