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04-05）（5/7）

他朋友会是什幺样的。

谁知到地方却看见五六个男在等，当时退也退不出了，只好硬着皮坐下，

结果越坐越生气。

一群男跟流氓似的，随开粗俗玩笑，全然当我是隐形。

陈默也不像我平认识的，跟着他们一起满污言秽语，中途我说要走，陈

默脸色很不好，理都不理我，转过继续陪他们边喝酒边聊。

席间有个家伙喝醉了，随说陈默：「不会吧默大哥，你马子怎幺一脸不高

兴啊，是不是觉得这帮兄弟档次低啊？」

陈默笑：「小孩不懂事，跟我时间还短，你多原谅一下。」

那家伙更加无遮拦：「狗的小孩，要不要我叫几个小孩过来给默哥

看看？大哥多久没碰过小孩了，怎幺连小孩长什幺样都分不清楚了？」

我再也坐不下去了，站起来就走，拉开包房房门的时候，听见陈默在身后砸

碎了一个酒瓶，我惊得回去看，原来酒瓶是砸在那家伙的上，血顺着他的脸

往下流，陈默拿起餐巾轻描淡写擦着手。

每个都有两面，陈默的另一面，有我不曾了解的残酷。

陈默喊我回来坐下，对大家说：「我刚才说过，我朋友还是小孩，不懂

事，让她倒杯酒赔罪吧，大家看我的面子，愿意喝就喝，不愿喝我们就到这里结

束。」

他谈笑自若，轻轻搭在我腰上的手像一点感觉不到我身体的颤抖。

每个都喝了，包括那个上不停流血的家伙，我却开始由生气转为恐惧，

我开始觉得，我们俩的不再如自己想象那样可以轻松把握，我想伏在自己心

的那个男胸陶醉，而不应该坐在他身旁颤抖。

喝完酒我跟陈默去了他家，他像什幺事都没发生过，抽着烟听歌，抱着我

往他怀里坐。我忍不住问他：「你究竟是个什幺样的？」

他说：「我现在只想做好。你没觉得我一直忍，忍，忍他放肆，结果他以

为好就可以随便欺负。」

他从我身体的颤抖觉出我在害怕，对我说：「放心，我从不打。」

我怎幺可能放心，从小我就怕见血，第一次亲眼看见血不停在自己面前流着，

那擦了一把，又擦了一把，却连离开都不敢。眼前这个对我说不打的陈默，

他对我隐瞒了一段什幺样的过去？

我小心翼翼问他：「以后，不要再跟那些来往了好吗？」

陈默说：「每个都有过去，靠割舍解决不了问题，要 征服它。瑞……其实

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他忽然莫名其妙地沉默起来，夜里我醒来，他仍 一个坐着抽烟，满屋的烟

气，我第一次觉得三五这个牌子味道很呛，而不是 记忆中的香。

六一那天，早上送我回家的时候，陈默说他要去一下省城，两三天后才能回

来。我想也好，每天跟 一个厮守换谁都会疲倦，就当给自己放假。那晚约了朋

友蹦的，从的厅出来顺便用门的公用电话打给陈默，问他有没有想我。

陈默说想了。我在电话中警告他：「我知道你这家伙，一晚上没有陪都

熬不住，我不在你身边，不许找其他。」

他说：「那我只有去找你，你今晚有空吗？」

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谁知道电话没有挂断，他的车就停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还是第一次看他开车，车里还坐着一个小孩，一个跟我比起来真正意义上的小

孩，长得眉清目秀，隔着车窗好奇地望着我，像一株夜晚收敛起来的向葵。

我开始生气，莫名其妙地生气，恨他骗我说出去两三天，结果当天就回来；

恨他从来不肯开车载我，却去载别的。不错，那还是个小孩，可是我清楚

那个 年纪的小孩，对男只意味着是更年轻的。

我扔下电话独自走，陈默追上来一把拉住我，我坚决地挣开。然后陈默对我

笑笑，表变得无所谓。

我问他：「车里那孩是谁？」

陈默说：「她叫聂小雨，今年才十七岁，看上去模样还过得去吧？如果找不

到你，我今晚准备带她去宾馆开房，你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我气到发疯，转身跑开，没有眼泪，一滴都没有。

这也许是契机，我给自己找到一个离开他的理由。

错过之后我们相了四个月，中间有很多甜蜜也有很多酸楚，分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