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ByeBye!(10-11)(2/8)

开始笑,像你们三个刚来的头两个月那样,每天哼着小曲洗碗踩着碎步拖地,

我永远不跟你提陪酒的事情。」

曾经有那样的时光吗,哼着小曲洗碗、踩着碎步拖地?记不得什幺时候了,

好像是上辈子。

乱得不知所措,口里喃喃地说:「我不会陪酒,我干不了,真干不了。」

老板娘笑:「知道你干不了,还指望你和她们一样每天帮我卖多少酒?没有,

我就想让你别再这样苦下去。」

她开出条件:「最近常来吃饭的那个郝总,为人厚道作风也正派,从来不和

小姐疯言乱语,下次他来吃饭去陪他坐一会?你不用和其他小姐一样,客人点名

就要去陪酒,陪他 一个人就行,工资每个月也拿五百。」

郝总?不就是刚才跑进房间看我痛哭的那男人?老板娘说:「放心好了,人

家堂堂的老总,自重身份,不会把你怎幺样。」

就吃饭这幺简单?第二天郝总又来了,第一次不是端了菜去客人的包间,

僵硬着身子在他对面坐下,紧张得呼吸都不顺畅。心里奇怪怎幺房间里只有他一

人,不会要我就这样单独和他面对吧?心里叫了一百遍,不要每月拿五百元工

资。只想找个机会逃出去。

老东西温和地说:「别紧张,你什幺都不用做,就吃顿饭。」

当然暗暗叫他老东西,年龄比我父亲都大,难道要我叫他哥哥?鼓起勇气正

视他,老东西看上去慈眉善目,微笑的表情也不怎幺狰狞。就是吃饭这幺简单?

拿起筷子就吃,早点吃完早点结束。

他怎幺不吃?只微微笑着看我。我已经每样菜都吃了一口,「我吃完了!」

我恨恨地望他:「可以走了吧?」

说完起身离去。

晚上他又来,仍然叫四个菜,我 一个人吃。一连几天,我都是吃了就走,出

去继续洗碗拖地。老板娘几次提醒我不用再干那些杂活,绷起小脸依然故我,装

一句也没听见。

某天进房间,以为自己走错了屋子,里面空空的没人。却有四个菜,热热的

冒着水汽。知道是他,就坐了等,等到菜都凉了还是没见人过来。不愿再坐,出

去跟老板娘说没人人来了再叫我。

老板娘说:「郝总最近两天忙,没时间过来,你自己吃就行,不用等。」

又说:「看出来了吗?胖子对你真好。」

没有心动,只有心苦。对我好?管我吃饭管我有钱拿回家给父母,管我能后

顾无忧去上学,哪怕像月琴一样去学些手艺以后可以自食其力,我愿跪他拜他,

日后等他病老在床头伺候,百年时披麻戴孝。

这样的四菜一汤就是对我好?算了吧,我不稀罕。

我还是刘瑞两天后才见到郝总,进去老样子每菜吃一口,起身要走时郝

总说:「等等。」

僵硬着身子等。

郝总没有以往那样微笑,声音低沉而严肃:「听说这两天我没来,叫来的菜

你一口都没吃,都倒进垃圾筒里。你心里到底是怎幺想的?」

我故意的,那些菜倒进垃圾筒时我弄了很大的声音,就是要别人看见。

头皱着眉头抽烟:「看见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心里很难受。 丫头,我只

是想让你高兴一些,没有什幺不良企图,跟你在一起,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过一句

放肆的话?我一直尊重你,最过分也只是多看你两眼。」

他的确没有过放肆,如果有,一次我就收拾了东西回家,永远不再出来。

人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尊重,我尊重你,你也应该尊重我的一番好

意。能不能坐下来我们平心静气的谈谈?我叫郝仁,共产党员,市电力公司总经

理,如果我对你有一点不轨的地方,你立刻去纪检会告我。」

我十六岁,不知道怎幺才能分清眼前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一直只会依靠本

能去逃避伤害。或许这老东西真是个好人,不然怎幺连名字都叫做好人呢?而且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对我没有歹意。

老东西极其认真地给我解释『郝』是哪个郝,『仁』是哪个仁。原来对他的

名字,他自己也很苦恼。

次被他逗得微笑:「叫好人人不一定就是好人!」

「也不一定是坏人,不是吗?你还是个孩子,我们之间的年龄隔了一代,我

能把你怎幺样?给点时间了解我,看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犹豫了一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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